冬青聞言,臉色起起伏伏地,陰晴不定,道:“你夠了,別挑撥我跟羅卡之間的關係,你再說下去,我也隻會當做你是在放屁。”
“那你就當我是放屁好了,你冬青不過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沒有你,這一切,羅卡自己同樣可以做到,她這麼做,隻是不想那麼麻煩,而你的存在,恰恰可以解決她的麻煩,所以,她才會留你到今天,能夠留你到今天,羅卡已經很仁慈了,你現在,還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啊。”
冬青直接抽了我一個耳光,怒道:“放屁!再敢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巴!”
我被冬青抽打得眼冒金星,有些迷糊,但還是嘴硬道:“信不信由你,就當我是放屁吧。”
冬青想要再抽我一個耳光,手掌卻懸在了半空之中,我等了許久,他的手掌也沒有落下。
冬青,似乎被我的話,給說動搖了。
他沉默了,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不去管他,看著祭壇之上的晚晚,晚晚還是沐浴在一片血光之中。
那是血色的光雨,是血色的世界。
晚晚站在光雨了,接受著某種神秘的洗禮。
我知道,羅卡一定是在操縱著某種邪術,影響了晚晚,或者是在利用晚晚,又或者,她本來就是要把晚晚變成這個樣子。
用邪術影響之後的晚晚,將會成為羅卡的一大助力。
我很想去救晚晚,但是有心無力。
過了好久之後,我衝沉默不語的冬青喊道:“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冬青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竟然紅了,多了很多血絲,整個人的精氣神,似乎被抽空了許多似的。
我深感訝異,但沒有多問。
冬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後道:“我給你去找。”
我倒是對冬青反常的樣子有些吃驚,難道他真的被我的話說動了?
其實我對冬青說的那些話,不過都是信口胡謅罷了,天知道,羅卡有沒有心要對付冬青,我隻不過是胡言亂語,就擾亂了冬青的心,從之前的相處之中,我也可以感覺的出來,冬青是個極其愛動怒的人,心胸狹窄到了一定地步。
不過,此時的我,的確是餓極了,冬青能找到吃的願意給我,我自然樂意見到,肯定不會拒絕。
走之前,冬青將我捆在了一棵老鬆之上。
見到冬青離開之後,我覺得心神疲憊,很想不去想那麼多,想把腦子放空,現在自保都做不到,真的是好累好累。
唰唰唰!
有什麼東西摩擦草叢的聲音響起來,緊接著,從遠處現身出來一道青綠色的身影。
竟然是個翩翩公子,腰佩長劍,步履生風,好不灑脫。
我看得眼睛發直,在這鄉野之地,竟然有如此氣質出眾之人,令我眼睛都移不開了。
而且,這公子,竟然生得十分地妖冶,但畢竟是個男性,卻多了些獨屬女子的那種陰柔氣息。
我心中不敢輕視,隻見那青衣公子如風一般,幾個疾步,就來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