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死死抓住晚晚的手腕,一邊緊握著雷擊桃木劍盯著墓室的入口,萬分危急的時候,我還不想死,我內心,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或許,有仇恨的因素在其內吧。
兩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是羅卡和紮魯,那紮魯竟然手裏還抓著一隻斷手,我知道那是他大哥紮勒的斷手。
紮魯用凶惡的目光,掃視著我們。
羅卡淡淡地說道:“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紮魯惡狠狠道:“羅卡,我要他們死!”
“死可以,旁邊那兩個礙事的老東西,你隨便處理,不過這個瞎眼小子以及那個女人,我有用,不能給你隨便處置。”羅卡的聲音,透露著不容置疑的意味,似乎根本沒有將一旁的紮魯看在眼裏,事實也的確如此,羅卡在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紮魯。
紮魯的麵容變幻了數次後,他捏緊了拳頭,冷哼道:“好,那兩個老東西,絕對跟小弟的死脫離不了幹係,現在我大哥也身隕於此,此仇不共戴天,我會將他們慢慢折磨致死。”
羅卡跟紮魯隨意地聊著,根本對我們沒有在意,似乎已經將我們當成了待宰的羔羊似的,認為我們就是大海裏的小蝦米,掀不起一點風浪。
柴伯扯了下孟伯的衣角,臉上的皺紋似乎增加了許多,我有種錯覺,那皺紋之間的橫溝,似乎可以夾死蚊蟲,他猶豫了幾下,還是沒說出什麼,顯然,還是不放心。
孟伯也沒有理他,將精神都集中在墓室入口。
與此同時,我的餘光,瞄準了石棺裏剩下的那些石珠。
這些石珠,可以幻化成守墓獸,我口袋裏也收集了不少,也許,必要的時候可以用到。
食夢貘也如臨大敵,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在我的腳下,不敢妄動。
“動手!”
羅卡厲喝一聲,一陣兒令人腦袋要炸裂的密集碎響如同潮水一般刺入腦海,隻見當頭的是一頭飛僵,接著,一頭渾身黑鐵顏色,除了麵部,渾身都長滿黑色鱗甲的僵屍也飛了進來,這兩頭飛僵剛一進來,似乎就觸發了守墓獸們的怒火,石獅子守墓獸和飛猿守墓獸都動了,跟這兩頭飛僵廝殺在一起。
孟伯臉露凝然之色,看著那頭身上長滿魚鱗的飛僵,道:“這個魚鱗飛僵的年頭,以我的目力,竟然看不透,看來,我真的是學藝不精,加上黃牛觀傳承斷絕,學到手的東西,不過皮毛,實在慚愧,枉為道門中人。”
孟伯這話說的很明白,以孟伯的道行看不出來那魚鱗飛僵的年頭,說明這玩意兒火候足夠久了,而且是那些守墓獸的勁敵,我向羅卡投去目光,發現她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似的,顯得很是胸有成竹。
那普通的飛僵倒是好應付,多目怪加入進來直接配合石獅子將其吃掉了,那頭魚鱗飛僵卻一點事情沒有似的,跟飛猿扭打在一起,一時之間,反倒是飛猿處在下風,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那飛猿的身體,竟然有一道細微的裂縫,不過還是被我看到了,看來,這守墓獸也不是絕對無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