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擺手,說句話都十分費勁。
冰猴子雖然累極,但還是不改劣性,也學著我,擺了擺手。
孟伯和晚晚在旁邊守候了我跟冰猴子好一會兒之後,我才緩過勁來,半坐起來,將橡膠樹樹林裏麵發生的事情跟孟伯長話短說。
孟伯歎了口氣,道:“沒這冰猴子,隻怕你剛才凶多吉少啊。”
我拍了拍胸口道:“何止是凶多吉少,沒這個死猴子,我剛才鐵定要被那條大蛇弄死了。”
冰猴子聽到我的話,得意地叫了幾聲,似乎在顯擺自己。
冰猴子體力驚人,一會兒就如初了,它蹦蹦跳跳來到黑色溪流旁,又自娛自樂起來。
孟伯見狀,道:“這河流,果真神異,簡直聞所未聞,堪稱神跡。”
話畢,孟伯就要探出手掌,伸入到黑色溪流裏麵,我有心製止,但已經來不及了,還沒有喊出話來,孟伯的右手已經伸入了黑色溪流裏麵。
果不其然,孟伯的右手化為了白骨。
孟伯再次將右手放到黑色溪流之中,拿出的時候,又恢複成了原樣。
“果真神奇,神奇。”孟伯道。
晚晚也效仿孟伯和冰猴子,將自己的手放入黑色溪流裏麵,結果一般無二。
這時候,我也心癢癢的,將手放入黑色溪流裏麵,再拿出之時,果真變成了白骨,正準備再次放入黑色溪流之中的時候,那黑色溪流上遊,竟然漂浮過來不少白色紙船。
孟伯撈起一個紙船,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這裏怎麼會出現紙船?難道有其他人在這裏?”孟伯喃喃道。
晚晚也撈起一個紙船,我將右手恢複後,也隨之撈出來一個紙船。
我向黑色溪流上遊看去,隻見石壁有一個黝黑的空洞,這黑色的水流,便是從那裏流出的。
晚晚將紙船拆開後,似乎有什麼發現,拉著我去看那張白紙,我一打眼,隻見那白紙上寫著一個墨色的“殤”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看了這個字之後,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裏悲痛,恨不得立即躍入這黑色溪流之中,選擇去死。
我咬了一口舌尖,清醒過來,看到晚晚正準備躍入黑色溪流裏麵,我連忙抓住了她,叫道:“晚晚,回來!”
晚晚被我的叫聲,驚醒了,看著自己馬上就要跌入黑色溪流之中,眼睛裏滿是慌張。
我抓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怕。
孟伯俯下身子,喃喃道:“這玩意兒,果真奇怪,簡簡單單的一個殤字,竟然能憑空地生出輕生的念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手段。”
我心有餘悸,連忙將紙船丟入了黑色溪流之中,這玩意兒,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是定時炸彈,誰能保證每一次自己都能夠脫離那種悲觀絕望的情緒,那個殤字,太魔性,太令人難受了,會讓人心生絕望,恨不得自己馬上去死。
這種穢物,留之不得。
孟伯道:“阿光,太莽撞了,也許,這個東西,對我們有用。”
我摸了摸頭,道:“這有什麼用?我剛才差點兒也像晚晚一樣,選擇去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