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紮娜。”我硬著頭皮說道。
“紮家人?”老婆子臉上的笑容,登時不見了。
這時候,房門響了,鴉靈變成了普通烏鴉的大小,跳上了桌子,不緊不慢地道:“還是我來說吧……”
於是,鴉靈就把紮娜的事情,跟老婆子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老婆子這才恢複了笑容,隨即道:“原來是這樣,那就是我的客人了,趕快坐下吧,先吃飯,吃完飯,咱們還有事兒忙乎呢。”
嶽倫那貨沒有人招呼,自己先大吃特吃起來。
“這是蜜蜂的幼蟲吧?”紮娜看著一個盤子裏的金黃色蟲子道。
老婆子笑著給紮娜夾了一隻蟲子,道:“沒錯,多吃點兒,嚐嚐老婆子做的飯菜,合不合你們的口味。”
“這是……這一盤,都是魚眼睛?”嶽倫的眼角抽了抽,用筷子夾住了一個“眼睛”,狐疑道。
“謔謔,快吃吧,都是好吃的,別問了,我還能害你們不成?”老婆子笑著道。
這老婆子今天倒是開心,連那鴉靈都有座位了,鴉靈吃得挺歡,不停地喊著“好吃”。
我起初有些不適應,但是吃了那些東西之後,感覺味道真是不錯,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吃到中途,我看嶽倫一個人鬼鬼祟祟地摸了出去,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我想,他應該吃飽了,他吃飯吃的比誰都早。
老婆子今天的飯菜,不再是清湯清水了,而且加了鹽,煎炒烹炸,應有盡有,雖然大多數都是蟲子做的,但是還是令我吃了還想吃,舌頭都要被咬掉了。
我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再吃肚子就要撐爆了,我就先下桌了,準備看看嶽倫搞什麼鬼去了。
等到我走到院子外麵的時候,發現嶽倫那貨,竟然抱著一個酒壇子,跟外麵院子裏的那頭黑驢喝酒呢。
他在黑驢麵前放了一個大瓷碗,將裏麵注滿桃花釀,自己正抱著桃花釀的壇子喝得不亦樂乎。
“來,喝啊,驢兄,你要是不喝,可就是看不起我嶽倫!”
“喝,來喝,咱兄弟,誰跟誰啊?”
“驢兄,我敬你!”
“驢兄,我再敬你!”
我眼皮子抽了抽,敢情這貨,是喝高了啊,都跟黑驢稱兄道弟了。
再讓他喝下去,保不準兒,會做出跟黑驢親嘴的事情呢,我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嶽倫,你攤上事兒了。”
嶽倫一手抱著酒壇子,一手揮舞道:“去去去,別煩我,沒看我正跟驢兄喝酒呢嘛?滾一邊去,沒工夫理你。”
“你偷了婆婆的酒,你犯事了。”我向他的耳朵裏吹著熱氣道。
嶽倫驚得哆嗦了一下子後,滿臉慌急地看著我道:“你誰啊你?婆婆又是誰?”
我當即給了他一個耳光,道:“還真是醉了,我吳光啊,不認識了?”
正當我思索怎麼跟婆婆說嶽倫偷酒喝這事的時候,草房子的門被推開了。
我心裏一驚,連忙看去,隻見老婆子身後跟著晚晴,紮娜,還有那隻有些傲嬌的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