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迎合祖師的高大石像,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個可觀的供桌,供桌細長,上麵竟然擺了不少的吃食,而且都是新鮮的,似乎是剛剛擺放上去的一樣。
不過,這些供品,都是些瓜果和粗糧,別無他物。
那邊酒瘋子折磨了嶽倫好幾次之後,嶽倫竟然不叫了,我直起身子,站起來向這二人看去,隻見酒瘋子每一次下壓,嶽倫這貨都會吃著大碗裏的米飯,我湊近了一聞,還真是有意思,這碗裏的米飯竟然不是生的,而是熟米。
怪不得嶽倫不再罵酒瘋子了呢,原來這貨嚐到了甜頭,酒瘋子每“折磨”他一下,他就能吃到一大口米飯,何樂而不為呢?
我看得直發愣,酒瘋子的力道雖然沒多大,也不知道嶽倫這貨是不是太能演了,那腦袋擺動得頻率也太快了,看得我觸目驚心的,沒過片刻,原本給祖師的供品之一的一大碗白米飯就這麼荒唐地見了底,我感到十分好笑。
“不了不了,酒瘋子大叔,不不不,酒瘋子師傅,我可吃不消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嶽倫當即不幹了,再這麼下去,吃得可就不是白米飯了,而是硬邦邦的大碗。
酒瘋子被嶽倫驚醒似的,一把甩開了嶽倫,不由分說,我躲不及,直接被酒瘋子按著腦袋,按到了另外一個裝滿白米飯的大碗裏麵,這一下子,力道有點太猛了,我感覺我的鼻子裏都塞進去飯粒了,這酒瘋子也太沒“人性”,說動手就動手,也不事先打個招呼,你讓我填飽肚子,跟我先說聲啊,弄得我措手不及,鼻子跟嘴巴一起,吃起米飯,這滋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這種進食的方式,讓我想到了豬,我怎麼感覺,我現在跟一隻豬仔似的,在米飯裏亂拱呢。
我正鬱悶著呢,嶽倫那貨,竟然在旁邊開始數數了,他嘴巴裏有節奏地喊著:“一,二,三……七……”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口白米飯,反正我都要被酒瘋子這一手給折磨得頭昏腦漲了,頭昏腦漲先不說,反正肚子是填飽了。
酒瘋子又將供桌上的一碟子龍眼果塞到了自己的褲襠裏,我頓感無語,這龍眼果放到那裏,還能吃嗎?這酒瘋子也太不講衛生了吧。
被酒瘋子按來提去,弄得腦子真的有些發懵,有些暈乎乎的,我跟嶽倫靠著供桌的柱子坐在地上,兩個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臉上密密麻麻的大米飯粒,兩個人都沒有忍住笑意,都笑了出來。
嶽倫這貨,果真沒皮沒臉,還用舌頭舔著臉上的飯粒,舔了一會兒後,他對我道:“你還別說,我們的這個師傅,對我們還不賴。”
“你是不是受虐狂啊?剛才我差點兒被晃悠吐了,現在腦子還暈暈的呢。”我抱怨了一句。
“兄弟,我跟你說,別看咱們這個師傅瘋瘋癲癲的,我感覺的出來,他肯定不凡,我覺得,他才是整個清風觀最厲害的人物,其他的,像是掌教,還有什麼曲平,以及那個還有點姿色的晏采真師叔,哦對了,還有被我氣跑的那個雷正陽,都不是酒瘋子的對手,而且啊,我感覺,酒瘋子變成這樣,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辛,咱們要是了解了這個秘辛,或許就能讓酒瘋子變得正常,到時候,咱們不當這清風觀的第一人,當個第二人、第三人也好啊。”嶽倫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滿滿的憧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