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時拍了嶽倫腦袋一下子,怒道:“你在放屁嗎?即便你找到了金羽教,你又能怎麼樣呢?難道你認為在清風觀學道幾年,就能夠跟一個龐然大物抗衡嗎?你知道師傅是被迦樓羅死後的毒煙害的,掌教他們就不知道嗎?”
嶽倫當即搖了搖頭道:“不,我觀察過了,觀察過每一個人的表情,掌教,曲平師叔,以及晏采真,他們都不知情的樣子,唯獨一個人很可疑,當然,我也不能憑空懷疑人家,或許,那個人隻是嫉妒酒瘋子的實力罷了。”
我語氣一緩,盯著嶽倫的眼睛,道:“你是說雷正陽?”
嶽倫點了點頭,道:“我隻是懷疑,也許並沒有雷正陽什麼事情。”
我思忖了一陣子,看著嶽倫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掌教他們應該也不知道這種秘辛,否則的話,那他們為何不為他們的小師弟找來解藥呢?”
嶽倫苦笑了一聲,道:“想要破掉那毒煙,何其之難,那是一件多麼縹緲的事情啊,想要破掉這個毒,就要找到一顆迦樓羅的心髒,你認為,迦樓羅是到處可見的山雀嗎?”
我搖了搖頭,道:“原來如此,不過,嶽倫,你放心吧,你要去找金羽教報仇,我肯定會去幫你的,畢竟,我們是兄弟啊。”
嶽倫咧著嘴,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媽的,不矯情了,管你說的是逗我開心,還是真的,我都挺開心的,我們的敵人不僅僅是神秘的金羽教,還有趙如龍,還有羅家,我現在特別有危機感,恨不得能夠學成一身速成的道法,去報仇心快。”
我歎了口氣,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來,天下道法,無不要有時間的積澱,即便是天才,也沒有捷徑可走,我沒有說打擊嶽倫士氣的話,跟嶽倫握了握拳頭,兩個人顯得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嶽倫鬆開我的手,錘了我胸口一下,罵道:“媽的,又要被你看扁了,我剛才差點就擠出眼淚了,真是丟人啊。”
嶽倫剛說完,酒瘋子突然衝我們這邊跑來,邊跑邊嚷嚷道:“還站著幹什麼?快……給我拔劍……拔劍……”
嶽倫扭頭看了一眼瘋瘋癲癲的酒瘋子,咬了咬牙,對我道:“好兄弟,讓我打頭先!”
我點了點頭,嶽倫拍了拍我的肩頭,竄上了墳頭。
整個墳頭,正央處,正斜插著一把木劍!
看這把木劍裸露在外的長度,應該有三尺三。
嶽倫爬上了墳頭的時候,掌教那邊,似乎也被驚動了,嶽倫還沒有拔劍,掌教已經帶著人往我們這邊趕了。
隻聽那隊伍裏的雷正陽說道:“這不是胡鬧嗎?祖師的夫子劍,豈能讓這種人染指?”
我心中震怒無比,這個雷正陽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掌教的耳邊吹耳邊風,著實可惡至極。那雷正陽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注視,抬起頭,不屑地掃了嶽倫一眼後,對掌教道:“掌教師兄,雖然有言在先,這清風觀,他們三人到處都可去得,但是,這也實在是太胡鬧了,祖師的夫子劍,又豈是這種人,能夠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