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原來是你的道行不夠啊。”嶽倫這貨,嘴巴也真是毒,不僅膈應人,就連鬼也要惡心惡心。
那女鬼聞言,登時眸子裏充滿了殺氣,要不是我有夫子劍傍身,隻怕我就要溜了。
嶽倫這貨,就是沒皮沒臉那種,他也知道我這把夫子劍能夠掣肘女鬼,否則,以他的性子,現在早就哭著喊著叫媽媽了。
“嘿嘿,別生氣,別生氣,我開個玩笑。”嶽倫連忙舉起雙手,做無辜狀。
我一把拉開這貨,看著女鬼道:“人在做,天在看,而且,這些事情,陰間的生死簿上都有列舉,周妮這個女人的報應,是遲早的事情,你又何必執念於此,不肯離去?”
我的話甫一出口,嶽倫就張著大嘴吧,抓著我的胳膊,笑道:“我說兄弟,你什麼時候,也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了?”
女鬼歎了口氣,旋即道:“我很想親自殺掉周妮,但是她有那件法寶傍身,我根本殺不了她,所以,我隻能委曲求全,多看我的哥哥幾眼吧。”
這女鬼,倒是癡情,不過也可以理解,這種感情,本來就很複雜,飽含了對相悌之情,還有男女之情,更有親人間的情感,我說理解那是不可能的,這種感情,隻有經曆的人,才會明白,那是什麼一種感覺,甚至,就連當事人,也無法說出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情感,往往無法形容,而選擇用“複雜”二字一筆帶過。
我也歎了口氣,對女鬼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鬼殊途,你還是化解心中怨念,去地府投胎吧。”
女鬼卻對我堅定的搖了搖頭,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不願意去地府投胎,她令人心悸的嘴巴,嗡動了一下子後道:“道長,你能幫我報仇嗎?”
我幾乎想也沒想,就回道:“不能,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能幹涉什麼,我所能做的,就是化解掉你心中的怨念,你這樣做,無非是讓更多的人卷入這場糾紛之中,就算周妮沒有法寶傍身,你殺了她,同樣的,會有別人為周妮感到痛苦,這樣子,隻會傷害到更多的人,你放心吧,到了地府,判官會對周妮的所作所為做出公允的處決的。”
女鬼聽完我的話之後,陷入了沉思,就連懸在許義輝背上的長舌頭也顯得有氣無力的。
酒瘋子這時候跑過來,一手抓著酒壇子,一手摟著嶽倫的肩膀,開始講話了,“我跟你們幾個說啊,還有那個小丫頭,你也支起耳朵聽好了。”
那個小丫頭,自然指的就是女鬼了。
我感到錯愕,這酒瘋子說話利索了啊,難道不瘋了,嶽倫驚叫道:“師傅,你不瘋了?”
酒瘋子猛灌了一口白酒,繼續道:“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遊魂野鬼嗎?”
我跟嶽倫對視一眼,嶽倫急道:“這他奶奶的,這不是給我們上課呢吧?”
我想女鬼看去,發現女鬼也在好奇地看著酒瘋子。
酒瘋子打了個酒嗝,隨即道:“一般的遊魂野鬼啊,除了那些有身份的鬼之外,就剩下這些苦命的鬼了,這些鬼啊,說起來按實力分也就那麼幾種,但是按照死法來分,那可就多了,少說也得幾千種,這小丫頭,就是個吊死鬼,哎,是不是說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