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跟白蛟失聯了,也許,陸遜真的可以給我一些有用的信息,不單單隻是關於雲夢之澤的事情,還有我的身世,陸遜這個老判官,不可能不知道一些秘辛,我本來是天界的一個龍神,盜取了一件重寶,才會變成如今這般拓樣,這種事情,不算什麼秘密,陸遜應該知道一二。
可是,地獄又不是我家,我說想去就可去得的。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我看著白衣女子,道:“我答應你,如果有機會,我會去找陸遜的,我也有幾個問題,我想要問。”
白衣女子聽聞我的話,似乎釋然了一般,旋即臉上的冷意也消釋不見了,對我道:“你想要問什麼,就問吧。”
“徐老太太詐屍是你做的?”我看著她道。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道:“是我做的。”
“那徐家老太太,是不是你殺死的?或者,你親自參與其中,殺掉了徐家老太太?”我又問。
她登時搖了搖頭,道:“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
“誰也不是,隻是自然死亡,徐老太太死了之後,我才做了些手腳,讓你們誤以為徐老太太是被人害死的,隻是為了引起你們的注意。”白衣女子淡淡地說道。
三兩句話,就將自己摘得幹淨,她這麼說,如若是真的,頂多算是對屍體的大不敬。
“徐堯在哪裏?當天夜裏,可是徐堯將我們引入畫中的,你可不要說這個跟你沒有關係。”我語氣一冷,看著白衣女子,道。
白衣女子聞言,笑了笑,旋即道:“徐堯自然還是在畫中啊,對於你們來說,你們還沒有徹底的出畫。”
“什麼?”聽了白衣女子的話,我跟大白雞幾乎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白衣女子似乎沒有見到我們的吃驚表現一般,語氣很是平淡地說道:“你們出了雲夢之澤,現在還是在畫中,也罷,我就讓你們脫困罷了。”
也不知道白衣女子使用了什麼秘術,我跟大白雞眼前的景象為之一變,一人一雞,有些滑稽地站在了長青村的村口,此時,萬籟俱寂,夜深人靜,偶爾,會在遠處看到一些零散的磷火。白衣女子笑意盈盈地托著一副帛畫,緩緩走了過來,對我和大白雞道:“潛移默化這個詞,你們肯定不會陌生,當時你們從一開始就慢慢地陷入了整幅《哭喪圖》之中,這長青村,哪裏有什麼徐家大院,你們那個便宜師傅啊, 說到底也是個糊塗蛋。”
“不許你說我師傅。”我有些不快道。
“嗬嗬,你沒有問題了嗎?”白衣女子倒也不動怒,而是繼續露出微笑,看著我道。
我心裏將酒瘋子腹誹了七七八八,這師傅也太不靠譜了,坑徒弟那是一坑到底,接了個私活,到頭來,闖入到人家畫中去了,這還沒完,連著,穿了兩幅畫,我登時心裏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沒有想到,事情兜來兜去,竟然演變成這個樣子,當真相大白那一刻,我一點也沒有激動,反而感覺無趣。
沒有錯,就是感到無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