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蓮業火的緣故,我得以免疫千年時眠的酒氣入體,令青銅酒樽裏的那個老東西,誤以為我身上藏有重寶。
如果,他不是為了圖謀我的重寶,隻怕,早就會殺掉我了。
“少年人,交出重寶,我的耐心有限。”蒼老的聲音,有些動怒了。
一時之間,我感覺整個青銅大殿的溫度,都驟然降到了冰點。
這個聲音,竟然可以控製整個大殿的氣場,令我吃驚非常。
“嗬嗬嗬……青羊,你還是那麼貪心,跟你一個後生,置什麼氣啊?”一個響亮的聲音,從一個憑空浮現的光門裏,徐徐地飄了出來。
我一驚,那門戶裏,竟然走出來一個帝王模樣的長者。
這長者,頭戴高冠,身披羽衣,羽衣上,還繡著白虎的圖案。
長者,看麵貌,不過五旬,但是頭發眉毛胡須,全都白了。
一股迎麵而來的肅殺之氣,登時激湧向整個青銅大殿。
這股肅殺之氣,似乎與生俱來一般,令人恨不得向他跪拜,心生畏懼。
除了那股肅殺之氣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貴氣。
“白虎候,你來做什麼?”蒼老的聲音,有些不悅道,似乎很不歡迎這個長者的到來一般。
“嗬嗬……這麼多年了,你的脾性,還是沒變啊,我這次來,當然是有求於你,不然,我會到你這裏來嗎?”白虎候笑了笑,說道。
“既然你是有求於我,那你先等等吧,等我取了這小子身上的寶物,便再談我們的事情也不遲。”蒼老的聲音繼續道。
“青羊,不瞞你說,我這次真的是有求於你,至於你與這個後生之間的事情,還是先放一放。”白虎候麵色有些急切地說道。
“哦?什麼事?”
“父王大限將至,我們兄弟七人,都在爭奪君主之位,如果,我能夠從你這裏討來一杯社稷酒,那我這君主之位,豈不是穩穩的了?”白虎候麵色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說,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了呢,原來,你是為了王位,既然如此,你可帶來了,令我滿意的東西?”蒼老的聲音,稍稍停頓了下,說道。
“當然,當然,這是當然,我怎麼會把那茬子忘了呢?”白虎候眼露喜悅之色,旋即,從他的袍袖裏麵,竟然撲棱棱鑽出來一隻渾身黑漆漆的魚鷹。
蒼老的聲音有些發怒,道:“夠了,白虎候,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你拿一隻破魚鷹,想要換我一杯社稷酒,你在開什麼玩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白虎候聞言,臉露尷尬之色,道:“你別急啊,我給你帶來的東西,可都在這隻魚鷹的喉嚨裏呢。”
白虎候微微一笑,將魚鷹喉嚨上的軟繩解下後,又揉了揉魚鷹的脖子。
魚鷹嘴巴發出怪異的叫聲,似是悲鳴,又似乎是喜悅的叫聲。
嘩啦啦……從魚鷹的嘴巴裏,開始吐出一顆顆心髒,那些心髒,宛如嬰兒拳頭般大小,散溢出一股腥氣。
我稍稍掃了一眼,大概有幾百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