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足蜈蚣讚賞地看了龍血樹一眼,道:“樹王,對了,你說對了,如果這血蓮沒有黑狐老祖的關照,別說曾經與他親如兄弟的你了,怕是別的大妖都要摘下他的腦袋了,血蓮為人孤傲,性情不羈,闖了不少大禍,那血蟬老祖的愛徒,便是被他廢掉了妖骨,從此淪為一個廢物,血蟬老祖自然無法容忍血蓮的做法,要取血蓮的性命,但是,黑狐老祖出場了,將這個事情霸道地壓了下來,血蓮沒什麼事,反倒是血蟬老祖的妖骨,被黑狐老祖重創,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那血蟬老祖依然無法重歸巔峰的實力,黑狐老祖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所以,我們對付血蓮,必須要慎重,萬萬不可冒失,也不可輕舉妄動。”
龍血樹白了一眼百足蜈蚣,道:“白漢,說了這麼多,你應該不是特意找我聊天的吧,難道,你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百足蜈蚣點了點頭,有些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辦法來的路上是沒有的,剛剛跟樹王對話的時候,便有了。”
“哦?”龍血樹一驚,連忙道:“快說來聽聽。”
“嘿嘿。”百足蜈蚣奸笑了幾聲,旋即看著龍血樹道:“樹王,辦法,我的確有了,就差一點東風了。”
“東風?”
“沒錯,如果說我的辦法,這點算計,算是一點野火的話,那東風,便是令這火勢越少越大的力量之源。”百足蜈蚣道。
“好了好了,你抓緊說重點,繞來繞去的,腦袋都要被你繞迷糊了。”龍血樹催促道。
“好,那我可就放開說了。”
“但說無妨。”
“那血蓮,眼下有黑狐老祖的庇佑,黑狐老祖一家獨大,沒人敢惹,自然也沒有生靈敢去招惹血蓮,當然,除了你樹王。所有的生靈,都忌憚黑狐老祖的存在,就算是樹王,也不能勝過黑狐老祖,而且,到了歲暮的時候,還要向黑狐老祖朝貢,話扯遠了,回到正題,我們想要對付血蓮,就缺少一個像黑狐老祖般強大的生靈。”
龍血樹點了點頭,道:“我認可你的說法,但是,黑狐老祖已經是最強的存在,哪裏又有比黑狐老祖更厲害的生靈?你這不是說笑嗎?”
“非也非也,樹王耐性聽我說。”
“好吧,你慢慢說,我不催你。”
“要想將血蓮拉下神壇,咱們要做的第一步,便是讓黑狐老祖對血蓮下手。”百足蜈蚣篤定地說道,一對小眼,折射出明亮的光輝。
大雨更大了,他的聲音,不受到任何的影響,就像是響在我的心頭一般,明晰無比。
“讓黑狐老祖對血蓮出手?這怎麼可能?”龍血樹大吃一驚。
“怎麼不可能?嘿嘿,我的辦法便是,讓生靈放出風聲,就說血蓮已經截下了送燈人,而且,奪下了天燈,妄圖將天燈據為己有,那黑狐老祖再聖明,又怎麼可以抵擋住天燈的誘惑?樹王可別忘了,故老相傳的故事,那天燈裏,存放的不是燈燭,也不是什麼天火,而是一枚長生果啊,這世間生靈,飽受生死困擾,哪個生靈不希望自己長生不死?那黑狐老祖就算是再清心寡欲,又怎麼能夠抵擋住長生果的誘惑?”百足蜈蚣得意地說道,越說越興奮,就連口說都噴到了龍血樹的枝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