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芨的表情,稍稍變了變,隨後,有些期待地看著我手中的蛇皮袋子。
我將蛇皮袋子的口袋拉開,一股有些微臭的氣味,登時散溢而出,令芸芨的表情,稍稍地有些不自然。
這也是正常的表現,我也沒有意外,畢竟,我第一次接觸到汗青這個東西,對其印象,也不是很好,這玩意雖然有些微臭,但是,並不會令人太過厭惡,頂多就是有些反感罷了,隻要忍受過去,也便習慣了。
我用道氣幻化出一個器皿,用蛇皮袋子傾倒出一些汗青,令其落在了道氣器皿之內,做完後,我指了指器皿,道:“如果你父王僅僅是心脈‘藕斷絲連’的話,那麼,我想這個東西,可以幫助到你。”
“這是?”芸芨臉露遲疑之色,有些狐疑地盯著懸浮在她身前的器皿,語氣也是有些不確定。
本來,我打算如實告訴芸芨,這汗青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僵屍的汗液,但是考慮到芸芨的身份,兼之她又是女兒身,我便沒了這個心思,說出去之後,或許會令她心中有些芥蒂,而且,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順利地接受汗青,想了想,我還是沒有將實情告訴芸芨,而是道:“你可以將它看成是一種丹液,這種丹液,要比成型的丹藥,珍貴得多,有了它,你父王的心脈殘局,定然可以挽回,屆時,你父王的性命不但無礙,而且,還會恢複如初。”
“這……真的嗎?”芸芨的眼睛,登時為之一亮,臉上,也多了許多興奮之色。
我點了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想,我也沒有必要騙你吧?”
芸芨麵色有些潮紅,顯然是激動所致,她就要給我跪下,我連忙虛托住她,令其無法給我跪下。
“恩人如此大恩,我……芸芨,無以為報……恩人……”芸芨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其實,這短短時間的相處,倒是令我對她的信任,愈發多了。
並非是因為什麼特別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她講述自己的故事過於真切,隻是因為她清澈的眼睛,令我動容。
她的這對眼眸,清澈如水,令我想到了晚晴。
對於晚晴,我一直很愧疚。
一想到她,我便心中有些苦悶。
我看了看芸芨,道:“你不必多禮,你能夠有這份心思,不遠萬裏為你的父王尋藥,這份心性,難能可貴,但是,這仙門,其實並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好,仙門之中,比俗世更加的市儈,我希望你,不要再去尋找什麼縹緲的仙門,而是回到你自己的國家,我不希望,仙門裏的市儈之氣,髒汙了你的這雙眼睛。”
這一番話,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是我真誠之言,也是我想說的。
芸芨怔了怔,看著我,道:“恩人……多謝恩人……恩人的話,芸芨永生不敢忘記……必會謹記在心……隻是,恩人之情,芸芨實在無法相報……”
我搖了搖頭,道:“何來什麼恩情,都是順手而為罷了,切莫要再說什麼報恩之事,不然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那……恩人,我不說了,還是……要謝謝恩人。”芸芨笑顏如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