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怎樣的目光？
深邃，可怕，猙獰，凶狠……甚至，令人不敢直視。
火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我，而是怒指著幾個少年，吼道：“出去……你……還有你……都不合格……滾出去……都給我滾……”
火牙的暴喝，令那些少年紛紛跑了出去，就跟逃命一般。
這是戰士考核的第一步，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被淘汰的，自然高興不起來，留下的，自然會欣喜。甚至，有些少年，聽了火牙的呼喝聲，也不肯離去，被火牙命令人強行拖出去……看著這些接受戰士考核的少年，我自然明白了，他們之中，為什麼會有人出局了。
原因在於，他們畏懼火牙，確切地說，是畏懼火牙的那雙眼睛，畏懼火牙眼睛的少年，是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的。
正當我這般思忖之時，一個較高的少年，不懷好意地湊到我的身邊，臉上，有一道斜斜的疤痕，猶如蜈蚣一般，看上去十分的猙獰，我心裏一跳，他是火牙的大兒子大牙，他沒少找我的麻煩，不過，都沒有肢體衝突，那是因為之前的三牙太過懦弱，而我，決不允許有人騎到自己的腦袋上來。
大牙獰笑著，直視著我，道：“三牙，你也來湊熱鬧，你認為，你會有機會嗎？”
我心裏發冷，看著大牙，道：“你最好別惹我，否則，我會殺了你。”
我的腦中，不由地閃過那些痛苦的回憶，這是三牙的回憶，大牙雖然沒有直接欺負三牙，卻是沒少找其他人來暴打三牙，那些灰暗的記憶，令我都十分的震怒，自然地，我對大牙沒有什麼好感。大牙聽了我的話，眼露幾分詫異之色，但很快，他便獰笑道：“三牙，你不是在說笑吧？你還是滾出去吧，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弟弟，我就會對你手軟，這可是戰士考核，不是玩奴女，你知道嗎？”
“是嗎？如果你非要找我的麻煩，我一定會殺了你，放心。”
“嗬嗬，長脾氣了，殺了你？那我豈不是要承受父親的怒火？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下，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你這條小命，對我的威脅不大。”大牙冷笑道。
便在這時，火牙衝四周喊道：“紅月出來時，就是你們正式考核的時候，羽人部落，是你們這次考核的目標，每一個人，拿到三個人頭，便可以成為部落的戰士，而大牙、二牙還有三牙，都是我的兒子，要求更高一些，每一個人，要取得五個人頭，完不成，即便是我的兒子，也要被貶為奴隸，你們其他人，更是如此，自己看著辦吧……”
火牙沒有多言，三言兩語交代了要說的事情，便離開了這裏，餘下的少年紛紛行禮，恭敬地看著火牙離去了。
獨眼拉著我，走出了演武場，剛一出來演武場，大牙便跑了過來，一臉凶相地看著我，道：“三牙，你沒有機會了，這一次，你是無法成為戰士的，你會別貶為奴隸，知道嗎？奴隸，主人讓他吃屎，他就要吃屎，讓他喝尿，他就喝尿，如果你求求我，讓我收你為自己的奴隸，我還能對你好點兒，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