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車門發出輕微的液壓聲,慢慢合上。
聞著車裏若有若無的香水味兒,邵樂鼻子像狗一樣聳動了兩下,“Chanel香奈兒香水19號淡雅傾心,”他咂咂嘴,“好久沒聞到這麼好聞的鳶尾花味道了,真是懷念哪……”
“嗚——”
法拉利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被加速到一百公裏每小時,一個漂亮的甩尾朝地下車庫開去。
十五樓。
總裁辦公室。
一個國字臉,寬厚的身板,整體形象像個麻將一樣方方正正,肥厚的大手握著一支黑色的派克筆,“嘩嘩”在紙上行雲流水的寫著什麼。
“咣當——”
厚重的實木門被猛地推開,剛才在門口的美女黑著臉走進來。
總裁手裏的筆頓了一下,繼續寫下去。
又過了一會兒,總裁停下筆,小心地把寫完的紙放進一個文件夾裏,好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樣,把自己的背舒服地靠在大班椅上,眼睛看向桌子前的美女,“有事兒?”
美女滿腔怒火在總裁平和的眼神裏如煙消雲散一般,怎麼也生不起氣來。
“為什麼派人跟蹤我?”火是沒了,氣可還沒消。
“最近有些不太平,”總裁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那可是從盛龍保安公司請的專業保鏢,你也不簡單,居然能發現。”
“我不瞎!”美女冷冷地說,“又做了什麼虧心事?是不是牽連我到死你就開心了?”
總裁想說什麼,但是還沒開口,手機響了。
他拿起手機,接聽,“嗯,嗯,知道,錢不是問題,讓你查的事兒查的怎麼樣了?嗯,好,要快!嗯……”
“再忍幾天吧,”放下電話後,總裁長噓了一口氣,有些累地揉揉太陽穴,“還有些事沒處理好,你自己也小心一些,我隻剩你一個親人了”。
話題有些沉重,美女似乎也跟著陷入了回憶。
“你自己找的,”她冷冷地說,“不是因為你,媽媽也不會死,錢就真的那麼重要?”
“你——”總裁氣的瞪大眼睛,但是看著美女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也知道吵不出什麼結果,隻好長歎一聲,“唉,算了,你回去吧。”
“把那些保鏢換掉,”美女不妥協,“我討厭他們,像門神一樣,隔著幾百米都看得清清楚楚,把我的朋友都嚇跑了。”
“行,我給你換兩個不顯眼的,”總裁又拿起手機。
“不用了,”美女的腦海裏又閃出剛才在一樓看到的小保安,嘴角又微微向上揚,“我看好一個,就他了。”
“哦?是哪個?盛龍已經派了新人去嗎?”總裁有些意外,這是不符合安全規則的,更換保鏢不通知他很可能會出現安全漏洞,他當然不會隻安排保鏢公司的人在自己最親的親人身邊,造成誤傷事情就麻煩了。
“不是盛龍的,”美女挑釁地看著他,“是剛才在樓下站崗的保安。”
“保安?”總裁以為聽錯了,“什麼專業的?受過什麼訓練?部隊退伍嗎?哪個兵種?”
一連串的發問沒有得到任何回答,總裁看到美女挑釁的眼神兒明白了,“丫頭,別堵氣,這次真的很危險。”
“我不管,就他了,要是你換人,我就玩消失。”美女像打了勝仗一樣轉身瀟灑離開。
總裁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沒有任何反應,拿起座機撥通一個電話。
“喂?找誰呀?”
“找鄭川。”
“好,你等一會兒啊……”
那邊電話放在桌上,聽筒裏傳來他大聲問旁邊的同事,“有誰知道鄭川是個誰呀?哎呀,你踹我幹嘛?”
“你個傻X,咱們經理就是鄭川,你來快一個月了經理叫什麼都不知道?”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接起電話。
“喂,我鄭川。”
“我童君成。”
“哦,童總,什麼事?”
“剛才接電話的是誰?”總裁問。
“一個新來的保安。”
“開除他!”童君成不留情麵地說,“都一個月了,自己的經理叫什麼不知道,誰打的電話也不問,到處瞎嚷嚷讓人知道保安經理不在辦公室,這算什麼保安?他能保護誰?”
“是!童總!”
“你們新招的保安就這一個不懂事兒的嗎?”總裁處理完了這件事,想起剛才提到的那個保安,“剛才在大堂站崗的是誰?”
“剛才誰在大堂當班?”鄭川捂住聽筒問旁邊的值班保安隊長。
隊長馬上回答,“今天早上到崗的,也是新人,叫邵樂。”
“新來的,叫邵樂。”
“他什麼履曆?”總裁問。
“總後後勤倉庫退伍,說是個清掃員,”鄭川回答,“童總,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有,跟他說一下,下午去童憶梅那兒報道,”童總咬著牙,“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