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內之事,”邵樂少有的嚴肅,“童先生,我說話直您別介意,敵人都打到家門口兒了,再提什麼和解就是笑話了,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你了!”
“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知道您得罪了什麼人。不過昨天的襲擊,那些公子小姐看起來傷的很重,可動手的人一看就是職業打手,血肉模糊的看著嚇人,可都沒傷筋動骨,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唯獨對你的閨女,絕對是往死裏砍!這種殺雞給猴看的把戲明顯是想把你從關係網裏單獨摘出來對付,再不反擊,用不了多久,就是滅門之災。”
童君成揉了揉下巴上幾天沒刮的胡子茬兒,看著邵樂的眼睛,突然說:“你說的沒錯!我的關係網已經接到了警告,我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一些關鍵性的人物都避而不見,他們已經打算拋棄我來保全自己了。”
邵樂不為所動。
童君成心裏讚歎了一聲,“我當然也不會傻了巴嘰的等著被人宰掉。軍人的字典裏除了勇敢,當然也會有智慧。我有把握,最多一個月,了結我的對手!”
“那我盡力保證你女兒這段時間的安全。”邵樂承諾。
“你一點兒不像倉庫兵!”童君成突然轉換了話題。
“童先生,”迎著他犀利的目光,邵樂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會動用很多關係查我的底。作為一個軍人,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刨根問底,就好像我也沒有打聽你的對手是不是正義之師一樣,這不是沒有原則,是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我明白了!”
邵樂知道他沒明白。大凡領袖人物,固執的性格是刻在骨子裏的,他們想弄明白什麼事,絕對是通宵達旦,不死不休,等他麵對那一堵足以讓任何人怯步的銅牆鐵壁時,就算他不明白,也知道該知難而退了。
“這是一百萬支票,你收好。”童君成在桌子上推過來一張支票。
“謝謝!”邵樂知道,這算是答謝,沒有推辭。他需要錢,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九天後……
“嗨!”
“不行!用力!”
“嗨!”
“用力!馬的!早上吃那麼多,都變大便啦?用力!”
“嗨!”
“這回對了!再踢一百下!”
“啊?”
“啊個屁!練!敢偷懶兒午飯就不要吃了!”
“我抗議!”
“抗議無效!”
“我勒個媽呀,”小六都有些不忍心地在門口轉過頭,跟旁邊的保鏢說,“這倆貨怎麼轉性了?剛拆紗布沒幾天,就練的驚天動地的,不知道還以為這兒是新兵訓練營哪!”
“吃飽了沒事幹,還不得消化一下!”另一個保鏢不屑地說,“也就是想讓這位小姐白天累的賊死,晚上睡的香香,就不會一天到晚老想著出去了。馬的,那天可真他馬懸乎兒!這幫家夥是不是腦袋壞掉了?碰這些祖宗,誰能放過他們?”
“那你可就不知道了,”小六一臉的先見之明,“這商海搏殺嘛,無非就是個比大小,你是胳膊,我就是大腿,你要是舌頭,我就是門牙,你要是順子,我就是同花……”
“馬的!你丫三句話離不開賭博!兄弟,聽我一句,那玩意兒少碰,早晚傾家蕩產!”
“這你就不懂了~”小六神氣活現的,“正所謂大賭怡情,小賭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