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出了病房,看原本警惕看著他的黑西服們已經不在注意他了,邵樂拐了幾個彎,走進藥劑室關上門。
地上、桌上、櫃子裏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瓶,邵樂翻找著,很快找到了放在角落大大的一瓶醫用酒精,打開以後聞了聞味道,露出滿意的神情。
剛才走過304病房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那個跟弟弟噓寒問暖的“大哥”,這位囂張至極的貨色把自己的豪車就停在大門口,堵塞著急救通道。
“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丁晨陽削著蘋果,突然問。
“誰?”
“跟你合影的家夥。”
“哦~不就是照片上那樣嘍。”丁晨光心不在蔫地回答。
丁晨陽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削著蘋果,“你跟他說我的事兒了?”
“能說什麼?”丁晨光反問道,“我除了知道你是我大哥以外,還能知道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不如你告訴我吧?”丁晨陽仍然保持著微笑。
“我想跟他說,但是我確實什麼也不知道,或者也可以這麼說,他根本不在乎你做過什麼。”丁晨光有些瑟縮的躲閃著他的目光,盡管他無數次曾經鼓起勇氣告訴自己不要怕,但是當真正麵對丁晨陽的時候,他還是無法若無其事地看著他的眼睛。
“哦~這麼說,他就隻是想要我的命嘍?”丁晨陽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
“是吧,反正是他跟你的事,跟我無關——”
話音未落,丁晨陽一把抓住丁晨光接蘋果的手,按在旁邊的金屬方桌上,狠狠把水果刀釘了上去。
“撲——”
丁晨光咬著牙把一聲痛叫憋回肚子裏,看著自己正在流血的手,不發一言。他知道,如果在這個時候敢多嘴,等待他的可能就不是一把水果刀了。
丁晨陽和善的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眼睛裏的寒光就像刀子一樣割著丁晨光的臉。
他靠近他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個幹啥啥不成的廢物!讓你去收毒品你不幹!讓你管理那些出來賣的你說缺德!讓你管理賭場不到一個月就被手下人A了一百多萬!一天到晚的讓我不省心,我真不知道要你這個弟弟有什麼用?現在你居然還把自己被修理的慘兮兮的樣子發到群裏,害我在所有的兄弟麵前丟臉!”
丁晨陽一邊說一邊轉動著丁晨光手上的水果刀,丁晨光的臉上全是冷汗,但是咬緊牙關不發一言。
“我心善,饒你一次,”丁晨陽鬆開刀,又恢複了從容,掏出白手絹擦了擦手,“再有下一次,我發誓一定會親自動手把你栽到海裏,去跟咱們的死鬼爹媽做伴!”
“啪!”丁晨陽狠狠在他臉上甩了一耳光,起身離開。
“哥!”丁晨光在後麵叫了一聲。
丁晨陽站住,但是沒有轉身。
“當年,”丁晨光強忍著疼痛說,“當年,是不是你告的密,爹媽才被,才被殺掉的。”
“你真想知道?”
“是!”
“反正他們隻喜歡你,什麼都給你,我賺到的錢買了好吃的也要送給你,”丁晨陽無感的說,“既然我什麼都得不到,為什麼還要給他們錢?要他們還有什麼用?死了不是更好?”
說完走了出去,在一大幫手下的護衛下揚長而去。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