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朝哥,”一個穿保安製服的小青年跟旁邊穿黑西服的彪形大漢說,“這賭場一天得掙多少錢哪?才兩個小時就燒壞一台點鈔機呀?”
大漢斜了他一眼,“怎麼?想打聽什麼?”
保安頭縮了一下,訕訕地說,“朝哥,要是不該問您就當我沒說。”
“沒啥,”大漢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神經過敏,能站到這兒來的都是經過反複調查的人,“一晚上的流水差不多小一個多億,,燒壞幾台點鈔機也正常,呆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
“我的天哪!”小保安咂著舌,“真他馬牛X!”
“嗬,”大漢看著這個保安流著口水看向窗戶裏麵摞成山的鈔票,似乎想起自己第一天站在這兒的時候,“看看就行了,別起什麼歪心眼兒,省得拿了裏麵的錢,全家都跟著陪葬。”
“嗯,知道朝哥,我就是過過眼癮,”小保安依然眼睛有點兒發直的看向玻璃窗裏麵。
裏麵的幾個工作人員對這樣直勾勾的眼神兒見怪不怪,依然做著自己的工作,一摞一摞的錢越壘越高,一個工作人員放下手裏點好的錢,開始往旁邊地上一個一個銀色的大箱子碼放現鈔。
“叮——呼——”
電梯門開了,一個穿黑西服的警衛抱著一台點鈔機,低著頭向這邊走來。
朝哥看了一眼,沒當回事又把頭扭過去。
警衛走到玻璃門前,朝玻璃門敲了敲,看到裏麵有人注意到後,就走到旁邊的厚厚的雙層保險門前等著。
朝哥總覺得這個警衛哪兒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
“哢啦——嗶——咣當——”
兩層保險門被打開,一個戴眼鏡的瘦弱中年人露出半張臉,把手伸出來,“給我吧——”
警衛沒有把點鈔機交給他,而是鬆開點鈔機,抓住他的胳膊,猛地推門。
一股大力傳來,中年人不由自主地被門撞了一下,這時抓住他胳膊的手又突然鬆開,他仰麵跌倒。
朝哥發覺不妙,轉頭——拔槍——
“砰!”
一顆子彈從他的左眼下方射進,被甲彈頭在大腦裏碎成幾半,把他的大腦攪成一鍋粥後,把後腦開出一個大洞飛了出去。
小保安看看手裏的警棍,明智地舉起雙手。
“砰!”
小保安看看自己的胸口,一顆子彈擊穿他的胸口,血像噴泉一樣湧出來。
“撲通——”他無力地栽倒。
“抱歉,我沒辦法優待俘虜,”邵樂抬起頭,冷漠地說。
屋裏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雙眼無神的看著進來的邵樂。
“起來!站到牆角去!”邵樂晃著手裏的槍示意道。
八個工作人員聽話地走到牆角。
邵樂一邊走一邊掏出一罐打火機的火油,擰開以後倒在桌上的鈔票上。
走到那幾個銀色的大箱子前時,邵樂看看最上麵那個已經堆滿鈔票的箱子,有些遺憾地抓了幾捆塞在兜裏。
仰頭看到頂棚牆角的監視器還亮著,邵樂左手朝著攝像頭比了一個中指,咧著嘴做出大笑的樣子。
“錚~”
ZIPPO打火機亮著歡快的小火苗兒,點燃了桌上的鈔票。
“都出去!”
邵樂倒退著退出房間,槍口始終不離那些點鈔師。
等八個人慌亂地從房間魚貫而出的時候,邵樂已經一去無影蹤。
菜市街。
欣欣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