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的化……”井上銘夫試探著問。
邵樂乜斜著他,“井上先生,你說我需要嗎?”
井上銘夫幹笑著,“想必是需要的,可是你也知道的,邵先生,在國防部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您不能……”
“15個億,”邵樂平靜地說。
井上銘夫像肚子上被打了一拳。
“好吧,”他最後艱難地說,“可是你不能公開使用,請理解我的處境,要是讓國防部的人知道我事先已經把這款裝備賣給了別人……我想你那15個億就收不回來了。”
“我當然不會坑你,”邵樂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早已有了打算。
他有智腦,隻需要拿到一個樣品,就可以進行全息掃描,然後進行優化。
這東西可不隻能做探路偵察,伊戈爾的產品可是即能做視頻偵察,還能自爆!
要是可以運上一卡車過去……
邵樂嘴角露出殘忍的笑,再次把井上銘夫嚇了一跳。
“當啷啷……”
維高在崇福寺的神像前扯響了銅鈴,裝模作樣地雙手合什祈禱。
“你覺得哪尊菩薩會保佑你可以殺人越貨?”李麗有點兒刻薄地諷刺他,才剛好了沒幾天,她就又開始跟維高抬杠。
維高並不生氣,而是繼續把祈禱做完,然後才離開。
“我求的是心安,”維高說,“不是菩薩,就好像來這裏的大多數人,他們其實並不信佛,隻是想讓自己的心情好受一點兒。”
“這幾十年來你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嗎?讓自己的心情好受一點兒?”李麗的眼裏閃出幾絲火星。
維高不說話,走到右邊的欄杆處,站在邵樂曾經站過的位置,看向遠處那白色方糖一樣的建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堅持,不一定需要道理來支持。
劉保從山下走上來,來到維高身邊。
“井上電子總部那邊沒有人,”他說,“邵樂根本沒去過那兒,加工廠那邊也沒有,所以一定是這兒。”
“要是這兒再沒有,我們就打包回家吧。”李麗跟著看向遠處。
維高突然扭頭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你這麼想回家?”
“懷疑我跟邵樂有一腿?”李麗冷笑,“你甩了我媽的時候是不是也想著她反正有的是人追,不差你這一個?所以爽完了就跑?”
維高又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想我們都應該冷靜一下,隻談工作,不要再涉及到私人感情,邵樂是一定要抓住的,我們成立這個隊伍,就一定要有結果,不然死的就是我們。”
“哪怕他隻是一個想活命的可憐蟲?”李麗不屑地撇嘴,“昨天你在衛生間裏跟司空明通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你是條狗,維高,一條隻會吃大人物糞便的狗!我媽當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嘎……”
維高的手捏住欄杆,捏的發白,看得出來,他在強行忍住自己的怒氣。
劉保有點兒擔心地看著他。
研發中心的大門再次打開,一輛奔馳車從裏麵開出來。
“井上銘夫的座駕,”劉保說,“要不要攔住他?邵樂很有可能在裏麵。”
“要是不在,邵樂就被驚動了,”維高反對說,“他會不顧一切的逃跑,我們人手不足,要是跟到德國,我們就別想再找到他了。”
三個人快步走下去,來到路邊的一輛豐田轎車裏。
一輛麵包車跟著它,一路尾隨而去。
福崗機場此時迎來了一架私人包機。
標有“吉祥號”的安-20輕巧地落地。
海關為這架飛機上的人員辦理了快速通關,直接上機服務。
半個小時以後……
一輛大巴車接走了15個麵無表情的大漢。
“哪裏都有中國人。”邵樂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什麼?”陪在他身邊的井上銘夫莫名其妙地。
邵樂一笑,“沒什麼,井上先生,您知道做為一個大家族的掌控者,最幸福的事是什麼嗎?有一個讓他可以安心退休的兒子。”
“最不幸的事就是有兩個出色的兒子,”井上銘夫顯然文學功底深厚,馬上領悟了邵樂想說的後半句話,“可是掌控者隻能是一個,邵先生,你有什麼好推薦的嗎?”
“憑心而論,我喜歡你的大兒子,”邵樂說,“他坦誠,直率,而且很有正義感,但是他更適合去做慈善事業,不適合當一個大企業的主管。”
“我也是這麼認為,”井上銘夫點頭,“謝謝邵先生提的建議。”
邵樂笑笑,“就是順嘴這麼一說吧,其實你早有決定,我隻希望今後不會因為您的小兒子而生出什麼不愉快,看得出來,他對我有一定的敵意,我很不喜歡這種把個人情感攪進生意的行為,如果今後他想讓自己的情感占據主導,雖然我很不喜歡威脅別人,可是井上先生,我不想讓您白發人送黑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