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都是老實巴交的人,都是為了生活啊……
邵樂看看他麵前的黑人手裏拿著的AK步槍。
木質槍托磨損的很厲害,槍上還有鏽斑,這槍要打起來不炸膛就該謝天謝地了。
“可以嗎?”邵樂指著自己的挎包,看他沒有敵意,就從裏麵翻出來一一袋MRE,打開以後,把裏麵的蛋糕袋打開,遞給他,“吃的,請你。”
跟這個黑人用斯瓦希裏語交談很費勁,因為這個黑人好像很久沒離開過村子,他的語言裏有很多自創的詞兒,事實上非洲每個相距較遠的村子幾乎都有自己的語言,想把這些語言全弄明白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務,有時候隻能用用的最多的語言,做一個大概的交流,想要讓對方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而不會有任何誤解,是一件挺難的事兒。
年長黑人大概不知道這個年代還有下毒這一說,很放心地把食物拿到手裏,直接就往嘴裏塞,很快滿意地笑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邵樂覺得雙方的關係有所緩解,就趁勢問道。
“姆布,”年長黑人總算見過點兒世麵,沒把塑料包裝袋也吃進去。
“我叫肖恩,朋友,”邵樂套著近乎。
遠處的村子裏突然湧出來一大幫子人,不少人拿著木棍,還有人拿著刀。
其中幾個拿著槍的人散布在人群裏。
領頭的一個年紀很大的黑人臉色嚴峻地拄著一根粗樹枝做成的拐杖,快步朝這邊走來。
什麼情況?
邵樂一怔。
說錯話了?
“哢啦……”
頭車上的美國兵認真了,他拉了一下槍機,槍口抬起來。
車隊裏的悍馬車拉開距離,朝兩邊散開。
這裏全是平地,悍馬車一旦拉開陣線,展開隊形,就會像騎兵一樣輕鬆地把麵前這些大部分持著冷兵器的家夥全都殺掉。
長老模樣的人舉起手裏的拐杖。
人群站住了。
聲勢很浩大,差不多有一百多人,不像是士兵,更像是幫派約架來的。
姆布看後麵的陣勢,連忙扭頭朝後跑去。
這個長老看來還是懂事的,他明顯了注意到情況和來報信兒的人說的有點兒出入,所以看姆布跑到跟前以後,仔細地跟他了解著,很快神色和緩起來。
哈比比被叫到近前,長老也跟姆布一樣,照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嗬嗬嗬嗬……”
一百多人在後麵也跟著笑起來。
看來這小子缺心眼兒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了。
長老帶著幾個拿槍的人來到邵樂麵前。
“我是這個村子裏的酋長,”長老跟邵樂握手,似乎很明白怎樣跟這些外國人打交道,“你們是來這裏援助那些難民嗎?”
“是的,”邵樂朝後麵招了招手,叫莎拉過來,“我們是來這裏援助難民,但是我也正打算給予你們一些糧食,做為容許他們暫時居住在這裏的報酬。”
“我們有好客的傳統,”酋長嚴肅地說,“可是幾千人,超出了我們能夠承受的能力。”
莎拉走到近前。
邵樂把他剛才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下。
“我們必須給他們一些糧食,”邵樂說,“不然這裏遲早會發生比較嚴重的騷亂,還是你有更好的辦法?”
莎拉是個很懂變通的人,“機場附近的慈善中心不可能安置所有的難民,他們隻能在這裏,你覺得如果給他們糧食,會讓他們和諧相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