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機會了。”伊戈爾手中的手術刀向下一揮,插進邵樂胸腔。
那是邵樂最後看到的景象。
戰鬥結束後的第二天,在上午的9時3分50秒,托尼在發現車隊的樹林裏與前來支援的隊伍會合。
17個人,最後除了托尼,就隻剩下一個少少,看著這個臉上的一道長長的樹枝劃的傷口緩緩地收口愈合,托尼的心裏十分難受。
以前跟著邵樂,一直都是順風順水,雖然也有驚險,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慘過。
接下來用各種辦法彙合到此的38個人,是所有的剩餘兵力。
這些人與第二代士兵所不同的就是都有自主思考的能力,邵樂與他們建立的聯係是由極其複雜的洗腦機器相關連,所以可信任程度是十分可靠的。
不過這沒有讓托尼有絲毫的輕鬆。
因為蒙巴的話讓他提不起信心。
在地上,簡單地畫了一副地圖,托尼把自己所看到的解說給大家聽。
“一千二百米,”蒙巴再次重複強調說,“一千二百米以內,不要想著攻擊會具有突然性,隻要踏入這個範圍,他們一定會知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他們就是會知道,到時候會有很多的無人機,有時候多,有時候少,視人數而定,最好不要奢望可以通過一次伏擊戰,就打掉所有的無人機,而且你們的兵力也不允許。”
托尼和少少都把自己的經驗分享給了其他人。
憑他們的親身經曆,這些無人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在空中,而托尼他們都在地上。
無人機可以到處亂飛,但是托尼他們不行,伏擊圈可以對抗地麵目標,可是天上的東西,一旦發現情勢不妙,無人機隻需要提升高度,他們隻能幹瞪眼兒。
“山坳中心點偏南,”蒙巴指著地上的簡易地形圖,“地上就是通往地下的門,可是平時不開,而且別指望用炸藥炸開,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是可以防止鑽地製導炸彈進入的防爆門,那上麵的材料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怎麼出來的?”托尼對這一點有點兒好奇。
蒙巴悶悶地說,“殺死一個看守,穿上他的衣服,跟著一隊出去執行任務的人出去的,但是因為在出口,露了破綻,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跑掉。”
“什麼樣的破綻?”托尼這回不敢再亂猜了,他直接地問。
蒙巴把脖子朝前一扭,露出後麵頸椎下麵的條形碼,“是條形碼,門口的報警器有身份識別功能,有條形碼的實驗品未經允許出去,就會觸發報警器。”
“需要進行一次試探,”少少有點兒不死心,“我們不能隻是光憑聽就下結論。”
“從無人機的攻擊下逃出來可不是輕鬆的事兒,”托尼剛死裏逃生,他覺得少少的膽一定不是人類的,“我們能跑出來隻是運氣好,有十幾個人不比我們差,可是他們死了。”
“那是逃命,”少少堅持自己的看法,“我需要誌願者,三個人,或者五個人,你們在外麵的製高點上找出防守的漏洞,還有反應時間,就算全死了,也不冤枉。”
托尼的第一反應就是反對,可是他沒別的辦法。
邵樂在裏麵分分鍾被切成片兒,有什麼辦法都要用一下。
可他不是邵樂,這些人不會聽他的命令去送死。
少少的話得到了眾人的認同,人選幾乎一刹那就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