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馳大巴,反光車膜,紫黑色車身,最多可搭載50人,這麼高檔嶄新的
車,不像是一個有案底的人應該擁有的,哪怕是當司機。
“羅科,不用這麼認真吧?”裏希斯眼中凶光一閃,這更加讓羅科警惕了,他退後一步。
“我堅持我的看法,打開!”羅科並不妥協。
氣氛僵持住了。
“好吧,如你所願,”裏希斯掏出一把遙控鑰匙,朝著車門摁了一下。
“哧……”
感應器自動釋放,伴隨著液壓驅動裝置的噴氣聲,車門緩緩打開。
一隻穿著軍靴的大腳幾乎一瞬間就踹了出來,在羅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斜刺裏飛了出去。
“嘭……”
羅科重重地摔在地上,連滾了幾個滾兒,爬不起來了。
一隻白人的大手把裏希斯一把拽了上去。
從頭到尾,沒有一張臉露出來。
馬科在超市裏一開始還有點兒擔心地看著,直到看到羅科被踹飛,才連忙拿起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我要報警,羅科被襲擊了!哪個羅科?海關緝私隊的!快來,我是馬科,加油站的馬科!”
盧塞恩隊長是一個身高差不多有快兩米的大高個兒,白的有點兒發粉的皮膚,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的五官,暗金色的短發。
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地來到醫院。
一個護士從重症監護室剛出來。
大夫小心地叮囑他,“不要說太長時間,他剛動完手術,左上臂骨折,胸骨側裂,隻差一點兒他整個人就被踹成兩半了。”
“用腳踹的嗎?”盧塞恩一直以為其實沒有這麼誇張,人怎麼可以挨上一腳就傷成這樣?
所以他是忍著怒氣走進來,想看看那個一直以來有點兒愛偷懶耍滑,對他也有點兒不太尊敬的老油條耍的什麼把戲,但是聽到大夫的話,他才有點兒驚異地扭頭看向他。
卡恩大夫覺得自己的能力被侮辱了,他鄭重地看著這位年輕氣盛的警官,“我認為自己的診斷是沒有問題的,而且要是你看到他胳膊上的大腳印,你就會認為那不是在開玩笑,有一塊胳膊上的碎骨頭隻差一點兒就插進腋動脈,左側肩胛骨也嚴重地錯位,我不知道是誰造成這樣的傷害,但是他能活下來真的是一種幸運。”
盧塞恩不是不相信大夫的話,所以他收起了原來的怒氣,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羅科已經醒了,但是他左半邊身邊都不能動,打著厚厚的石膏,右臉上還有不少的紗布,那是落地的時候在水泥路麵上蹭的,從紗布上滲出一的血可以看得出,傷的不輕。
“還好嗎?”盧塞恩不敢不相信了,他輕輕坐下來。
“我是不是得提前退休了,長官?”羅科居然還有點兒輕鬆,隻是他剛一說話,就疼的直咧嘴。
盧塞恩看他的嘴唇有點兒幹,就在床頭櫃上拿著水杯,倒了點兒水,小心地湊到他的嘴上,喂了一點兒。
羅科隻喝了一點兒,就拒絕了。
“醫生說不能多喝,”羅科解釋說,“至少10個小時以後才可以,謝謝你,長官。”
“還能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嗎?”盧塞恩問,“跟我說說那個襲擊你的人。”
“太快了,”羅科還有點兒蒙,麻醉劑隻是影響他大腦記憶的一部分原因,“門剛打開,隻來得及回過頭暼了一眼,就被踹飛了,好像是個老頭兒,花白頭發,身高……一米八左右吧,他身上有迷彩服。”
“老頭兒?”要不是這貨打著石膏躺在床上,盧塞恩早一巴掌飛過去了。
“是老頭兒,”羅科肯定地說,“方臉,皺紋很多,眼睛裏有那種老兵的感覺,像是軍官的那種,我爸爸曾經是陸軍上尉退役,他給我的印象就是這個樣子的,所以我認為他是一個軍官。”
盧塞恩沉思著。
病房裏一時安靜下來。
“隊長,偷渡客抓到了嗎?”羅科還記著他沒完成的任務,加油站的店員兼老板馬科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在看到他倒地以後,不隻叫了救護車,還把不知情的警察也叫過來。
就算有偷渡的人,八成也不會再過來了。
“一直沒有任何發現,”盧塞恩有點兒鬱悶地回答,“原來盯著的幾個嫌疑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好像他們已經結束了。”
“裏希斯呢?”羅科想到了一個人。
“裏希斯?”盧塞恩有點兒奇怪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