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像是剛燙上去沒多久,結了痂尚未脫落,很多個的小凸起,像是方格子,硬殼一樣地出現在我左胸的位置。
摁了摁,感覺不到疼,但手指傳來的觸感卻告訴我,在烙印的皮下組織中,似乎鑲嵌著一塊鐵疙瘩。
身體中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塊不明物,讓人多少有些心存芥蒂,難道是枚心髒起搏器?在我成為植物人之前,有先天性的心髒病?
撫摸著胸前這塊奇怪的異物,我陷入了沉思,霎時回憶猛地湧上心頭,我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了。
祠堂之內,大火之中,被醒屍蟲噬腦變成行屍的炎二伯,被我絆倒壓在我身上的時候,他身上似乎有什麼鐵片之類的物質,烙在了我左前胸。
當時因為動不了,隻感覺到火辣辣的一陣疼,不排除有一種可能,就是混亂之中,炎二伯身上的鐵片,插進了我的身體中。
這當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也不知道那是枚什麼東西,消毒沒有。
事態發展到這裏,兩件與我有著密不可分的事實,漸漸浮現出來。原本看似八竿子打不著,毫無半點關聯的兩個點,居然是可以串聯起來的。
如果說祠堂發生的故事和來到這座療養院,好比從夢中跳躍到了現實,如此極端錯位的話,那麼連綴這兩者的,便是我身上的烙印和昨晚夜半出現的穀丫。
很顯然,烙印,穀丫都是祠堂的“產物”。
嘩嘩的水流聲,將我拉回到了浴室,姬護士好奇不已地盯著我看了半晌,拿捏不定般,試探性地問了問:“你這印記是怎麼來的?”
問這話的時候,她表現得十分慎重。
既然我現在的身份是精神病,那麼我完全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況且更別說還不想讓她知道了。“哦,我記起來了,前段時間我想隆胸來著,這裏麵填充了個矽膠。去泰國做的呢!怎麼樣,sexy吧?”
模仿著寶器的一貫思維模式,我隻能這樣胡掰扯,姬護士聽後,卻換成了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她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決心,緩緩地將兩手曲於胸前,把自己領口的紐子解開了。
開什麼玩笑!
不得不說,這製服誘惑誰受得了,我極力地想保持自己正義淩然的君子神色,眼神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她胸前瞟了兩眼。
胸前的襯衫剛好被姬護士解到一個恰如其分的位置,我的眼神在上麵快速一掃的同時,卻不曾想捕捉到了另外一處信息。
她隆沒隆過胸暫時撇開不談,目測也是D罩杯的,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信息,我分明看到的是,在她的胸前,似乎也存在著一處印記。
已經完全沒有功夫去胡思亂想了,我所有的吸引力,全被好奇心驅使,看著眼前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