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眼看毛僵離昏死的士兵隻有幾步路的距離,就快到跟前了。在這緊要關頭,姬護士從襠部扯出衛生巾後,疾步衝毛僵過去,閃身繞至跟前,直接把衛生巾貼那怪物腦門上了。
毛僵動作一下子變得滯重起來,渾身猶如篩糠似的,不停地抖動,行動受到了限製。
姬護士女漢子般露的這手,不由得令我暗自佩服,要說這衛生巾能克僵屍,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古人稱月經為“天葵”,認為是及其陰煞且不祥之物,舊時的婦女,每月都將“帶血的布條”特意挖個小坑埋掉。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而精血恰好是這類死而不僵的克星。
可是還沒讓我們有點喘氣的功夫,那毛僵似乎又向前走了兩步,我一愣,完蛋了,可能姬護士這個月大姨媽來的量不夠。
“幫忙啊你!”姬護士朝我這邊吼了句,衝身上摸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些油一樣的東西,然後隨即抹在手上。
明顯是她感覺人手不夠,需要人幫忙,我一看身後從物資堆爬出的寶器,這時候他做著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動作。也學著姬護士的樣,在自己褲襠裏往外掏什麼,臉憋得通紅扯了半天,卻隻攥出幾根黑毛來。
眼看這小子是指望不上了,我應了姬護士一聲,扔掉手上的大錘,直接上去一個猛撲,然後死死抱住那毛僵的腿,往後一拉。好在這隻白毛怪嘴被縫上的,咬不了人,身上唯一小心的就是它那利爪,而且姬護士衛生巾的效力還沒完全散去,我這一下才直接把它摔了個狗啃泥。
把毛僵放到在地後,才感覺到這家夥力量出奇的大,我幾番按不住它。姬護士這時候跳過來,借著重力兩膝蓋重重地頂在毛僵後背上,隱約傳來一陣骨頭碎裂的悶響。然後姬護士分開雙腿,騎在白毛僵身上,並從口袋中摸出打火機,將塗在手掌的油點燃。
也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油,火焰瞬間包裹著姬護士的手掌,卻絲毫看不見她臉上有痛楚的神色,姬護士一掌拍在毛僵的後背上,開始從上至下遊走,並用手指龍飛鳳舞地畫著什麼。
我拚命按住毛僵的兩隻腳不讓它動彈,看見姬護士這動作,心想怎麼著,難不成你想給它推背?伺候舒服,這哥們好放過我們?
眼看著我快按不住的時候,姬護士嫻熟地在毛僵後背上畫著歪七扭八的符號,我也看不懂那是什麼文字。但很快的,那些畫在毛僵背上的字符,明顯地看見,赫然變成了一條條醒目的疤,隨即裂開來。
毛僵這時候已經在地上不停地亂彈,它背上的“符號疤痕”龜裂開後,並不停地呈撕裂狀蔓延,露出其中白花花的肌肉組織。而且火焰一接觸它身上的白毛,頃刻間擴散到全身,燒成了一片漆黑狀,僅十幾秒的功夫,我明顯感覺到毛僵的力量逐漸減弱了下去。
姬護士用手一擼,右手的火焰熄滅,一抱拳隻聽“敷”的一聲響,一截細弱發絲的精鋼絲,從她左手那枚紅瑪瑙戒指中拉出來。姬護士麻利地往毛僵的脖頸一繞,用腳踩住其後背,雙手一用力,一顆圓滾滾且麵目可憎的頭顱,咕嚕嚕地滾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