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劉撞到的人是姬雨陽,她依舊穿著精神病院特製的護士服,脖子上掛著一個聽診器,手上抱著一摞資料,被天眼劉撞得一個趔趄,手中的資料頓時散落下來,那竟然是一個個的檔案袋,每一個上麵都寫著血紅色的“絕密”兩個大字。
不過我隻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我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手上的這顆青色煤球上麵,這煤球太過詭異了,唯一認識他的黨中喜當時也沒有說明情況,直接就給扔了出去,之後就失蹤了,再往後就是從監控器的視頻中看到他自燃,最後一麵是在那一堆屍體中救了我。現在他雖然完好無損的在這裏,但是卻又變得瘋瘋癲癲的,更沒有辦法得到這顆青色煤球的線索了。
端詳了半天,我從這顆青色煤球上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本想伸手去摸一摸,但是想到黨中喜那詭異的自燃現象,就讓我打消了這個心思。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羞沒臊了,連衣服都不知道穿。”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都被寶器給拿走了,現在渾身上下連塊遮羞布都沒有,剛才滿腦子都是這顆青色煤球,竟然給忽略掉了,明明看到姬雨陽進來也沒有想著遮擋一下。我尷尬的笑了笑,把青色煤球包好,從床上扯起白色的床單裹在自己身上,那青色的煤球就被我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雖然之前和姬雨陽在帳篷裏麵那段情景分明是在做夢,但是我已經想起來,姬雨陽就是我們小隊的護士,而且身手也十分了得,此刻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就沒有必要再對她隱瞞什麼了,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精神病院裏,還成了這裏的護士,她為的是什麼?為什麼要給寶器、黨中喜他們幾個人吃達菲呢?
“好了。”我喊了一聲,嗓音有些幹,大概是昏睡太長時間,一直沒有喝過水的緣故。
姬雨陽轉過身來,有點不自然地看著我把自己包裹得像個阿拉伯人,臉上的粉紅漸漸退去,鎮定了下心神才把已經撿起來重新抱在懷裏的資料放到我手裏,坐到我的旁邊。
我並沒有直接翻看那些寫著“絕密”的資料,而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現在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自然不用閉著她,但是她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才對,為什麼會把這些絕密資料交給我,難道這些所謂的絕密資料是假的,她是在逗我玩?
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姬雨陽麵色有些擔憂地緩緩開口:“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和上麵也完全斷絕了聯係,我隻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她頓了一下,雙手捧著我的臉很認真的說道:“你叫蘇影,我叫姬雨陽,你不是什麼精神病人,我也不是什麼精神病院的護士,我們之所以會在這裏是有原因的。”
我挑了挑眉頭,大概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剛要說話卻被她給打斷掉了:“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但是現在不是解決你的疑惑的時候,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們現在隻有一天半的時間,要盡快逃離這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