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名約十二三歲的男孩,坐在一片茂盛的草地上。這裏遠離城鎮,較為偏僻。
男孩,身穿錦衣,想必是個富家子弟。
隻不過清秀的臉上,有塊顯眼的淤青,仿佛是在剛剛不久前才留下的。
所以才會忍不住發出疼痛的嘶聲。
事情原因是這樣的。
男孩名為陳言,是落風帝國的大世家陳家家主的兒子,但並不是那種不可一世,地位尊優,受人敬仰的。
可就在多年前,他的父親患了一場重病。
在那之後,他們便離開了陳家,遷移到了這裏。
一是為他的父親好好養傷,二是父親倒下後,家主這個身份就實在是太過敏感,所以就暫時的躲避一下外界的風頭。
離開了陳家後,陳言就對那裏一無所知了,隻是把哪兒當做一個舍棄自己的家一樣,沒有任何的來往。
唯一的交接,便是每隔幾個月,陳言要到鎮上,奴屬於陳家的藥鋪為父親拿藥。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一年,直至今日,便發生了意外。
“很痛吧?”
一道細細帶著關切的聲音響起。
在他身邊有一名小女孩,手中拿著一支玉瓶,正將裏麵的藥膏,小心的為陳言塗抹傷口。
女孩似乎比陳言要小些,稚嫩的臉蛋,一頭如月色般的銀發,較吸引人的視線。
女孩叫月霜,陳言的妹妹,但卻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是他父親收養的,自小兩人一起長大。
“沒事,一點兒都不痛的。”
陳言較為寵愛的摸了摸月霜的腦袋。
今天他的運氣非常不好,碰上了幼時陳家的那些人,陳言與他們的關係非常不好,尤其是父親倒下後,就一直找他的麻煩。
若是平時,陳言由於不想為家裏添麻煩,能忍就忍了,但這一次他們卻將目標打在了月霜的身上,這就讓他非常惱火了。
最終,陳言經受不住了他們的挑撥,結果也顯而易見了。
“嘶!”
臉部是人類比較敏感的地方,敷藥時,陳言再次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明明很痛的…”
月霜心疼的嘀咕了聲,為陳言敷藥的小手再次小心翼翼了起來,以免在弄疼了陳言。
許久藥力便緩緩的發作,疼痛也被一股清涼感所取代。
但陳言的心情,卻開始沉重了起來。
“霜兒,今天的事,千萬不能告訴母親。”
許久,陳言用著認真的語氣道,家裏已經是這個情況,他不想再讓母親在擔心了。
“嗯嗯,我知道了。”敷完了藥,月霜乖巧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擔憂道,“可是陳言哥哥,這傷……”
“隻這樣了……”陳言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拍了拍身子,還是有些隱隱發痛,他並不隻臉上受了傷,但就這麼糊弄過去吧。
“三少爺,小姐你們回來了。”
見到兩人,門前一名中年男子對著兩人恭敬道。
陳言一共兄弟三人,而且是排行第三,他的的大哥在陳言的父親陳靖倒下後不久便慘死,這棟宅子是他二哥買下了,仆人還是用的原來在陳家的仆人。
“劉叔。”陳言回聲。
劉叔是以前陳靖的管家,即便陳靖出事後還依然擔任這個職位,陳言對他還是很尊敬的。
“這些都是這次的藥。”
陳言將藥材遞給劉叔。
劉叔輕輕地接過:“夫人在客廳裏等著你們。”
“嗯,我知道了。”陳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