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倒清楚得很。”男子稍顯詫異。
他繼續道，“本尊這數萬年來一直假死，生何事一概不知，但本源意識確在你身上，不過……”
正著，穹瀉下一聲怒吼，“納命來吧！”
那一道龍影俯衝而下，卷起滔煞氣，地在一點點崩碎，是真正的崩碎，顯露出那流光溢彩的虛無空間。
男子麵色微變，急聲道，“靈氣海借我一用。”
不容洛寒反應，他感覺丹田一空，緊接著一條蛟龍竄出，直沒男子眉心。
他連忙提醒，“我族人尚在裏麵。”
男子縱身迎上，餘音在耳，“放心，不會傷到他們，本尊隻借一刻，用完即還。”
他周身綻放光芒，璀璨無匹，寒氣翻湧，竟築起一座廟宇，通徹地，支撐住這正崩塌的世界。
那龍影身逾萬丈，攪動山河破滅，巨爪一揮，氣勁肆虐長空，遠方的山巒傾塌，身下的大地龜裂。
男子不為所動，身後現出荒古星空，他腳踏星河，掌擎星雲，仿佛寰宇盡在掌控，漫星辰呼嘯而出，威能恐怖無邊。
二者猛烈撞擊，地動蕩，一派滅世之象。
“這才是真正的遠古星辰落，這式靈術是由他傳下嗎？”洛寒歎道。
他始終關注著戰局，連同白在內，此等層次的戰鬥他們根本無法染指，眼下甚至看不到那裏的景象。
忽聞一聲傳音，“子，抓緊突破煉神，這方地我不能維係太久。”
洛寒一驚，轉念陷入沉思，“煉神……煉神之上是什麼？如何突破？”
他猛然憶起曾在死地骷族時，問起那大長老的修為，守墓人反問他‘你可知化神五境？’。
“煉神之上為化神嗎？”他自問。
思緒一念而通，他頓時領悟，“是，一定是這樣。為何要突破煉神方能破碎虛空，斬開地桎梏，此境隻是過程，是這方地的考驗，是踏足萬千世界的資格。煉神重在‘煉’，終為化一‘神’！”
念罷，他心境陡變，霎時間，地在眼中換了模樣。
氣，全都是氣，一條條晶瑩的絲線交織穿插，構建起一切的框架，這是萬物的本質，卻像人為的手筆。
這一刻，他湧起一絲特殊的感覺，那是極致的掌控，就像自己才是這方地的主宰。
他伸出手指，撩動絲線，身前開始劇烈震動，略一用力，絲線崩斷，這一片瓦解，氣向四周潰散。
白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空間就在那一根手指的隨意撥弄下，破開一道千米長的缺口，且穿透虛無之境，直到最外層的屏障才停下。
洛寒也震驚難掩，他盯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我這算破碎虛空嗎？這就突破了？”
實則，他並不清楚，因靈氣海的存在，再加之將龍老的煉化，單論純粹的修為，他早已至突破煉神的境地。
所需的，僅僅是這一點明悟，如同一層窗紙，隻差最後捅破的那一指。
與此同時，高之上似乎也有了戰果，那堅不可摧的屏障驟然爆碎，碎片四散，紛紛消逝。
一聲高喝傳下，“走！”
洛寒跨上虎軀，白雙翼一展，直向那虛無之外的萬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