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眾人驚詫的看向紀瓊,香平一旁全身哆嗦,上官文宇看著紀瓊深邃狹長的眼底浮出一絲期待:“夫人又何事。”
紀瓊忙跪下道:“人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更何況殿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又何必為一個丫環動氣。”上官文宇上下打量著紀瓊,眼中的眸色愈加詭異,紀瓊深知這個上官文宇沒有那個瑤夫人好應付,整顆心都懸在脖子上,如果那個喜怒無常的太子將她也治個頂撞主子的罪,那她穿來不到一天就被亂棍打死…….
太可怕了…….紀瓊搖頭要把可怕的念頭驅走。久久見他不語忙抬頭來,隻見他雙眸邪佞陰冷直視自己,紀瓊心中一窒,忙避開目光小心翼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殿下如此憐愛瑤夫人,應該為夫人積德,而不是初一時之氣,還望殿下三思。”紀瓊心中忐忑,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了,一切隻求上蒼大發慈悲了。
上官文宇沒有太過刻意刁難,也許是老天爺顯靈吧,上官文宇豁達道:“好,就衝著夫人說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殿就放過那奴才,為夫人積德。”說完摟著瑤夫人離開,留下紀瓊和香平兩人籲氣暗道有險無驚。
新月如眉。
紀瓊還在為白天的事感到悲憤,古代的夜色很美,但她卻沒有一點觀賞的閑情雅致。一個人走在花園中邊走嘴邊嘀咕:“這是什麼鬼地方呀,煩死了,得想法子逃出這裏,如果以後都待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早晚會被魔鬼吃掉,而死無全屍的。”不知不覺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隱約看見兩個身影。
鬱茂的梧桐樹旁,一個白石亭台,四麵月白色絲簾垂下,被風吹起在空中飛舞。
紀瓊躲在梧桐樹後,隻聽上官文宇道:“敬南皇叔,日日為皓月國勞神勞心,父王多次在侄兒麵前誇讚皇叔的勞苦功高。”
敬南皇叔應該就是唐碧兒的姐夫敬南王吧。紀瓊從樹蜂中打量著那人,夜色黑暗中隻見那人負手而立,從背影看就覺得英氣不凡。
敬南王慷慨道:“為國效力是我分內之事。”兩人表明語氣平和互敬,但心中各打著自己的算盤。
上官文宇手中折扇輕搖,冰冷的雙眸一如既往的邪佞,讓人不寒而栗。敬南王也不是省油的燈,自然聽出他話中之意。
“皇叔這次來到府中,我不應該讓碧兒出來見您,因重病初愈正在療養,也隻好等下次和碧兒上府中拜訪了。”
“碧兒自幼體弱多病,我這個做姐夫的也是看著她長大,文宇還望你多加關心她一些。”
聽著兩人假惺惺的話,紀瓊低聲謾罵著,不小心觸到樹枝搖晃發出悉碎的聲音,引來上官文宇的注意,他厲聲喊道:“何人,再不出來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紀瓊驚詫心中不由打個寒顫,不情不願的從樹後現身,心想他本來就懷疑唐碧兒,這下還不把她當做奸細。紀瓊壓抑著心中的恐慌忙下跪行禮道:“叩見殿下,叩見王爺。”
“碧兒。”敬南王驚訝的叫道。
上官文宇打量著敬南王,又看看紀瓊眼中的眸色更加邪佞,陰冷。上前扶起紀瓊將她攔入懷裏,語氣戲謔和狂魅:“夫人,久病初愈應該多休息,怎麼到處亂跑,要是有病倒了為夫會心痛。”
紀瓊知道此時不可義氣用事,好漢不吃眼前虧,嘴角輕揚勾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眼裏的嫵媚妖嬈攝人心弦:“多謝殿下關心,碧兒真是受寵若驚。”眼光飄過敬南王,紀瓊問道:“碧兒聽說姐夫來府上,碧兒是特意來問候姐姐近來可好。”
上官文宇放開紀瓊,看著她他的眼裏更加深邃,既然她說是來問安,他就沒有理由怪罪她了。敬南王道:“英兒聽說你病得厲害一直擔心著,要是病愈就回去看看她也好姐妹兩敘敘舊。”
紀瓊委身行禮道:“還請姐夫會出告知姐姐說碧兒以病愈,過幾天就去看望她。”說完有意無意瞟向上官文宇,眼裏閃過一絲得意。
三人閑談了許久,月已中天,敬南王道:“今日談的勝歡,現在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過幾日文宇就和碧兒一起去吧。”
上官文宇合扇拱手道:“是,過幾日等碧兒病好了,我們會一起給您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