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興師問罪(1 / 2)

第二卷 第三十九章 興師問罪

上官文宇氣憤填膺的走出門,一把拉過紀瓊質問道:“你以為那天擄走你的人是我派的。”

紀瓊怒視他狠狠的回道:“你自己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舉要明知故問呢。”

上官文宇陰冷嗤笑:“你認為我要殺你,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

紀瓊鄙夷的笑著毫不示弱的看向他,從腰際掏出那日在那名打暈她的人身上無意間抓住的物品,“你可以不承認,將一切都撇的一幹二淨,那這個有該如何解釋。”紀瓊手中拿著一塊上等的墨玉,隻需看那通透的溢彩便之真假。

“曾經在觀棱殿我拿過這塊玉看時,卻被你斥責,我想這塊玉你總該認得吧。”紀瓊一把將墨玉丟給上官文宇,不給他絲毫解釋的餘地,絕然離去。

上官文宇緊捏著“扣龍血玉”深邃的雙目閃過一絲陰鷙。這是“扣龍血玉”的另一半的,隻有兩塊相扣在一起才是一塊完整的美玉,在不熟悉她的人眼裏,自然是分不出它的陰陽兩性,而他卻知道太熟悉這是當年母妃留下的,一半給了自己,另一半便給了趙宛宛。

正午驕陽四射,時將入冬,天氣卻十分涼爽,既不燥熱也不覺冷,格外的清新。

原本車水馬龍,來往行人商販穿梭的市井街道,此時卻因一位白衣男子的到來而靜謐。那身飄逸不沾塵世的氣息,隻要舉目遠望便讓人感覺高瞻遠睹不自覺的敬畏起來。然而讓人退避三舍的卻是跟在他身後時不時低沉的凜冽的聲音的巨大銀虎,震驚人心惶惶。

花無痕絕美的紫羅蘭色雙瞳中是一往無瀾的沉靜,和風細柳如絮,吹佛起的青絲張揚妖嬈而絢麗,那一刻天地間的萬物都褪去了五彩斑斕的色彩,隻存下這襲出塵潔淨一塵如洗的白色,耀耀生輝。

“碧兒。”花無痕絕美出塵的臉上蕩開淡雅的笑意,好像清晨的一絲的光線,悄然驅散開曉霧,總是美的不張揚不浮誇,卻是漫不經心。

紀瓊的腳步隨著那個囂張肆意的撞入她視線中的男子而停下,她幾乎屏息著遙遙望著他,他簡直就是一個禍害,總是會無緣無故的讓自己的心不自主的為他牽絆,如今他回來了她的心裏竟是說不盡的舒坦,心裏的擔憂盡在看見他的刹那消失了,她就知道他不會一聲不響的丟下她。

看見她平安無事,他心底的擔憂也如釋重負,花無痕看著呆滯不動的紀瓊,他再次底喚著:“碧兒。”

隨著他第二聲的輕喚,紀瓊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腳步向他奔去,她想要擁抱他,感受著他的心跳,一切都不是夢他是真的回來了,就像那日她是那般渴望他來救她的心情一樣。

“我回來了。”花無痕抱住紀瓊,在她耳邊溫柔呢喃著。

紀瓊抬頭看他,眼底氤氳而明亮;“以後不要在一聲不響的離開我了好嗎?”

花無痕含笑點頭,將她擁的更緊了一些,眼裏浮現的溫潤在看向上官文宇時變得冰冷,而上官文宇亦是陰冷的看著二人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麵前秀恩愛,他陰冷不羈的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緊攥的雙拳“咯咯”作響,手中的“扣龍血玉”如磐石的堅硬深深陷在皮膚裏,深邃狹長的雙目緊縮的陰寒,在花無痕投來的視線下,邪佞一笑。

李翼軒看著兩人,心中情緒複雜,那個能夠與月爭輝的男子,對她而言到底是福還是禍。

天色陰沉,暮色將整個趙府籠罩在夜幕的昏暗中。

宛昕苑門窗緊閉,屋內漆黑一片,不見一絲光線,兩個漆黑身影被黑夜包圍,看不清他們原本的麵容。

“什麼……你說扣龍血陰玉讓唐碧兒撿到,她以為那是文宇哥哥的另一半扣龍血陽玉。”趙宛宛麵色慘白,正如她擔心的事將要發生似的,讓她更加害怕恐懼。

黑暗中的黑衣身影冰冷補充了一句:“正如你所擔心的那塊玉,已經到了上官文宇手中。”

趙宛宛如電擊般戰栗後退幾步,雙唇微微顫抖。那塊血玉隻有他和她才有,扣龍血玉是世間惜物,乃玉中極品價值不菲,如果他知道擄走唐碧兒的事是自己幹的,他會怎麼對待自己,他會討厭她,恨她……

趙宛宛緊閉著雙目不敢再去想,她是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即使是傾盡所有她也不能讓他懷疑。一時趙宛宛雙眼閃過一道陰冷的神色,看不去多餘的感情,這也是所有紅佛教在寥魅離君的訓練下每個人都是冷血無情的,在那裏沒有人性,隻存下殘忍、黑暗和殺戮,每個人都隻是寥魅離君的工具而已,在紅佛教中有能者永存,無能者便將任人宰割,而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