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章 尷尬的身份(2 / 2)

“正如季將軍所言,在下隻是一時興起。”他不想承認剛才看見紀瓊眼裏對他的關懷,他的心裏會有一種莫名的抽動。

兩人相對一笑後,便是一陣沉默。紀瓊感覺氣氛有點沉悶,讓她直感有些尷尬,憋了一夥開口訊問道:“夜深了,是不是該讓酒家打烊收攤了。”

“花少主與季大將軍好不容易相聚把酒言歡,夫人怎該掃了二位的雅興呢。”上官文宇閑庭闊步,俊美的臉上笑得狂妄不羈。

紀瓊心底一震,她看向花無痕猛然間投向自己的目光,眼裏的冰冷似要將自己凍僵。她一直都沒有在乎過她與上官文宇的尷尬關係,隻是這一刻在看見上官文宇有意的挑撥與花無痕眼裏的在意,她才意識到了嚴重的後果。

紀瓊雙唇微顫想要解釋,花無痕卻冷冷的轉開視線,拒絕意味讓他絕美的麵頰更加冰冷,他從未感到過的欺騙,然而一時他也震驚了,如果要論欺騙,那麼他對她的有意接近,他一時摸不清自己此時的心境。

上官文宇看著花無痕眼裏的神色,麵上的邪佞更勝,他作勢拱手一揖:“花兄上次來京城,本殿與夫人未盡地主之儀,這次來京城花兄定要上府中一座,也好讓本殿答謝當日與夫人在花兄穀中久住之恩。”上官文宇有意提醒著花無痕那個稱呼。

花無痕緊攥的拳頭緊了一分,麵上卻是依舊平靜,他起身淡漠疏離之感盡顯:“認識兩位這麼久,今日才得知兩位之間的關係非常,實屬駭人聽聞。依在下看來殿下因該是來尋尊夫人的吧,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好打擾。”他竟連告辭也不屑說,轉身離去。

“無痕……你聽我解釋。”對於紀瓊焦急的呼喚他全然置之身後,紀瓊想要追上前去解釋,隻見花無痕一身白衣飄袂在夜間形同魑魅而過,瞬間移動百米之外。

看的老板驚叫一聲,若不是剛才相處過,那樣的步伐才叫駭人。紀瓊呆愣在原地,麵無血色。上官文宇與季楚凡亦是驚訝,對於仙雲穀無上絕學皆有耳聞,他們認出這邊是仙雲穀魅影幻化,這樣的身形即使是穿梭如千軍萬馬中亦非難事。

等紀瓊回過神想要追出時,卻被上官文宇叫住。

“你去哪。”

紀瓊回頭憤怒的瞪向他:“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我……我跟你從來就沒有任何關係。”她太氣惱了,差一點到出了自己的真名字了,她頓了一下,不想繼續多言隻想早點找到花無痕,向他解釋一切。

上官文宇蹙眉,想要上前追問卻被一直沉默的季楚凡攔住。

漆黑的街道似乎沒有盡頭,所有的門都緊閉著,月光淡淡的傾斜在地上,將街道中孤獨焦急的身影倒影拉長,一陣涼風吹過一絲烏雲在月影旁浮動。

“無痕,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出來聽我解釋。”空曠的街頭連綿一片的黑暗,將紀瓊每一聲心痛焦急的呼喊淹沒。她聲嘶力竭,抱著身子無助的蹬下,鼻尖的酸澀,眼裏的火辣,淚水早已氤氳了她的雙目,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一切他對她的感情就這般不堪一擊嗎?所有的美好都隻是一場煙火,燦爛過後留下美好讓人回憶,讓惋惜去感歎它的瞬間消散嗎?她害怕找不到他,好怕他再次丟掉她,他不是說再也不會丟下她的嗎?為什麼到頭來還是將她丟下,他對她的承諾難道隻是隨口的敷衍嗎?

她沒有向他說過她與上官文宇的關係,因為她不想他憂心,她本就不是唐碧兒,更沒有和任何人有過婚約,而且她和上官文宇早在逸江城就撇清了幹係,從前即使是麵對瑤夫人幾人嘲笑她也隻是一笑而過,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在意過那個身份,可是今日她在意了,為什麼既然要她穿越,要她愛上他,為什麼還要給她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她好想回家,他想爺爺,想爸爸想媽媽,老天為什麼要捉弄她,要她曆經幾度生死,既然這裏給不了她幸福就請讓她回去,回到屬於自己的世界,哪裏有自己的親人,朋友,有自己的家。

月光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燈照在她哭著卷縮成一團的身子上,她將腦袋埋在雙臂間,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淌,將衣袖侵濕在冷風中吹過,濕衣貼著皮膚帶著刺骨的冰涼。她的身子因為抽泣止不住的顫抖。此時誰也無法理解那種心痛的無助,就好像當初被困在冰窖中一般冰冷無助,他似乎就是那冰塊融化的水,沾滿她的身心,她不知道何事她已經無法離開他。

PS:霧雨在此祝童鞋們節日快樂……(*^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