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從天地初開的時候開始便沉澱在了血脈之中,隻要血脈未滅絕,便絕對不會消散,哪怕,時間的刻度已經來到了宇宙的盡頭。
羅明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推動著,後退著,陣陣火焰一般的灼熱感覺傳到他的身上,那突如其來的火鳥似乎實體一般能夠散發出強烈的能量,而且,這些能量居然無視玄武的護甲和防禦罩直接傷害到他的肉體。
畢方,左行雲的眼中閃過劇烈的情緒波動,隱約間,心中的某個地方似乎被狠狠的揪緊,扯碎,千萬年的記憶,千萬年的傳承,同樣,千萬年遺留下來的關於戰鬥和敵手的信息,畢方,火焰之主鳥,來自遠古時期最強大的獸類,曾經,是巫者最大的敵手之一。
是世界瘋掉了,還是人類實在太過於強大,居然,連畢方都被製造了出來,火焰之主的攻擊能力嗎。左行雲的眼神帶著對戰鬥極度的渴望看著遠處漂浮在空中的火鳥,火鳥的影響正在慢慢的消失,然而,左行雲卻似乎久久的不願意挪開自己的眼神,血脈的傳承,帶著上一代祖巫的記憶和殘留的思想,那繁華的一代,終究還是化為了完全的虛無。
甘心嗎,絕不,絕不,哪怕萬千年的轉移,哪怕,世界已經不再,哪怕,宇宙都崩潰,但是,風華亦要絕代,亦要這個世界無人可取代,眼神變得熾熱起來,一絲絲的晶體緩慢的在眼珠子裏麵凝結,開始變得真實起來,意識,衝天而起,和外太空裏麵的某種玄妙連接,能量,在身邊被排開,哪怕是星球的力量此刻都不能夠絲毫影響到左行雲,這一刻,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僅僅,隻是一個人。
同樣,無聲的咆哮,同樣,無形的威勢,同樣,震懾天地的力量。遠處,剛從地上爬起來,因為觸發某種力量而裂開嘴巴無聲輕笑的燕青煙呆愣在原地,而被逼退的羅明則更是驚駭的目瞪口呆,心中隱約浮過一個念頭,這,應該才是囚犯真正的力量,隻是,囚犯以往卻從不在自己的麵前展現,難道,自己真的就那麼的差勁嗎。
差勁嗎,羅明的眼神有些許的暗淡,更多的則是不屈和不甘,怒視著麵前爬起來的燕青煙,都是上品機甲,為什麼,這個人便能夠激起囚犯全部的力量,而自己,隻能夠被囚犯用壓抑了一大半的力量進行訓練,憑什麼。
這一戰,是屬於自己的,上品機甲,對上品機甲,誰都休想搶走,誰,都休想,肉體的傷痛劇烈的讓羅明想大聲呐喊,然而,緊閉著嘴巴,羅明的眼神卻是帶著一股絕不回頭的絕然。
輸贏不算什麼,但是,如果連一戰輸贏的機會都需要別人的施舍那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還有什麼意思,玄武急速的飛行著,激光長劍蕩開,沒有防禦,或者根本不需要防禦,因為,能夠防住的不需要特意的去防禦,而防不住的,再怎麼防禦也沒有用,火焰的力量侵襲上身,羅明的衣衫化為了灰燼,體表,被灼傷的水泡破開,再起,再破開,無盡的痛楚焚燒著渾身每一個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