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天啟聽到這裏不覺一愣,阿寧剛剛的這句話就叫做一語驚醒夢中人,其實對於阿寧所說的時期他心中也是有所感觸的,但是隻是一直都不願意往這方麵去想,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想法。現如今聽阿寧這麼一說,想起之前陳天鳳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想起她所說的那些話,端木天啟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陳天鳳對自己的愛意。
可是自己已經發誓了要將自己的一切都給葛露詩了啊,既然如此,那麼自己是絕對不能夠再對陳天鳳動心了啊,想到這裏的時候端木天啟不覺感到有些遲疑,自己究竟是要離開還是要繼續呆在這裏,這真是一個問題啊。
想到這裏端木天啟就對阿寧說道:“你家小姐,怎麼才會成為這飛花門的掌門的呢,這裏的姑娘們都是什麼來曆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是離開還是繼續呆在這裏,所以就隻能夠先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了解一下情況。
說到這裏阿寧便不覺長歎了一口氣,她對端木天啟說道:“其實在這裏的姑娘們都有著淒慘的命運,大多數都是無家可歸的女孩子,要不就是在家中受到了公婆的虐待,要不就是被什麼土豪惡霸看中了,她們都是命苦之人啊。是小姐將她們都聚攏在了一起,給她們吃喝,讓她們能夠離開悲慘的世界,獲得新生。”
端木天啟聽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天鳳小姐竟然還是這樣的一個有見識,有本事的女子呢。”
阿寧點點頭道:“那是當然了,我家小姐可不簡單了,當年我也是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如果沒有小姐的話,或許就會被賣到哪家窯子裏麵去,現在說不定都已經死了多年了,連骨頭都不剩下了,哪裏還能夠像今天這樣歡蹦亂跳啊。”阿寧說著眼眶就有些濕潤了,看樣子她是真的對於小姐十分感激。
端木天啟繼續問道:“對了,你們的功夫就是小姐教給你們的嗎,那她自己的功夫又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呢?” 端木天啟雖然並沒有和陳天鳳正式交過手,但是卻能夠看得出來,這陳天鳳的功夫不錯,甚至可以說不在自己之下。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阿寧說道:“據我們小姐說了,她的功夫是天授的,所以說,我們也不知道她的功夫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呢。”
天授這個說法肯定是不靠譜的,端木天啟心中暗想:看來這小姐是不打算將自己的故事告訴其他人了,所以才會有所隱瞞的啊,此時阿寧又在旁邊催促道:“端木公子,我勸你還是離開吧,我看得出來,小姐這一次對你是動了真情的,如果你不想害小姐將來為你傷心的話,你就應該現在就離開,這樣的話,對你,對小姐都有好處啊。”
端木天啟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聽見門嘩的一下打開了,那陳天鳳就站在門口,端木天啟抬眼向著門口看去,正好就看見了陳天鳳那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他看了之後不覺感到心中一動,這明眸皓齒實在是太讓人感到妙不可言了啊。端木天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竟然對陳天鳳多了一絲愛意。
此時就聽見陳天鳳開口說話了:“你終究是要走的,是不是?”
端木天啟沒有說話,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等著陳天鳳繼續說下去。
“我就知道,你終究是要走的,是不是?”陳天鳳此時加重了說話的語氣。她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責問和探究的神氣。
端木天啟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陳天鳳長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終究會走的。”說著她又沉默了半晌,然後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她對端木天啟說道:“難道男女之間就隻能夠有愛情,不能夠有真正的友誼嗎?”
聽見了陳天鳳的話之後,端木天啟一下子沒有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啊”了一聲,陳天鳳長歎了一口氣對端木天啟說道:“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夠有真正的友誼嗎,那種雲淡風輕,坐看庭前花開花落的友誼,難道真的就不能夠擁有嗎?難道一說道男女之間的情意,就必須是枕邊絮語,床上嬉鬧嗎?我不相信,我覺得應該是有那種超乎情愛的真正的友誼的,是不是?”
端木天啟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樣回答。此時就看見那陳天鳳用一種怨恨的眼光看了一眼阿寧,然後說道:“你將整個飛花門都害了啊。”
阿寧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陳天鳳,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如何回答才好,此時就看見那陳天鳳從懷裏拿出了一粒丹藥,對端木天啟說道:“這是一粒百花解毒丸,我知道你之所以會留在這裏不就是為了要得到它嗎,我現在給你,你就可以放心走了。雖然說百花解毒丸無法根治你愛人的病,可是卻至少可以讓她在一個月之內不再發病。你拿了這藥丸之後就快點走吧。”
陳天鳳伸出手來,可是那端木天啟卻隻是呆呆地站在,並沒有伸出手來,陳天鳳長歎了一口氣,看見那個放了葛露詩的小盒子就放在桌子上,她就緩步走過去,幫助打開了盒子的蓋子,一邊輕聲細語著對葛露詩說:“你真是幸福啊,你一定要珍惜啊。”說著就將那丹藥送入了葛露詩的身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