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沒有撒謊,看著白向東吃飽飯,她幫著收拾好,便爽快離開。
白向東這才安心一些,“影子,勸勸你.媽,我現在能吃能睡,犯不著天天跑過來,菜館生意剛上軌道,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白向東天天一大早聯陳靜到各個市場轉悠選購,最是知道她花了多少心血在這菜館上,所以,更不願為了自己這事讓她誤了菜館的事。
“東叔,我媽那種人,你不讓她來看你一眼,她能安心做事嗎?”
陳靜昨晚從醫院回家的路上,便開始一路念叨之後要給白向東熬些什麼湯,配些什麼膳食。
現在跟她說別來,她能罷休?能安心?
白向東不說話,定定地看著窗外出了好一會神。
竹淺影也不說話,想著剛才白向東說的那一番話。
“影子,以後,幫我好好照顧小芍和小路子。”
白向東.突然說,給人感覺,好像交待後事一樣。
“東叔,你得趕緊好起來,你的寶貝女兒和外孫女,我可不負責照顧。”
在給他削蘋果的竹淺影,故意表現出很氣惱的樣子。
人的求生**,很多人都以為,是因為對幸福的留戀。
但很多時候,其實是因為責任。
可白向東,顯然是是看出了她的套路,根本不甩她,徑自說下去。
“如果我早知道會這樣,當年,我就給小芍找個媽。她當年沒有媽,現在,小路子沒有爸。”
“東叔,這兩者,並沒有必然的聯係,所以,你別自責了。相信我,小芍這些年,過得很幸福,有了小路子,她同樣很幸福。”
關於這點,沒有誰比竹淺影更清楚。
當年她有了仔仔,除了一開始的猶豫之外,之後,因為小家夥而生的一切,對竹淺影來說都是一種幸福。
即使要為此而忍受強烈的陣痛,也沒法抹殺這小生命帶給她的巨大驚喜和幸福。
相信,白小鷺對好友來說,也是一樣的存在和意義。
陳靜離開了沒多久,從童家村離開的炎少,便來到了醫院。
他很盡責地,先是去醫生那時了解了一下白向東的情況,轉頭,才到病房看望白向東。
他跟白向東向來交集不多,此時,也無意要與白向東套什麼近乎,進門之後,隻隨便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坐到小沙發那邊,聽著竹淺影與白向東在打聽她媽媽幼時的一些舊事。
在炎少看來,話說得再好聽,都不如實實際際幫白向東找個好的醫生,雖然,暫時來說,這有點難度。
炎少進門沒一會,白向東便又開口趕竹淺影快走。
“我困了,你們也趕緊去吃飯。”
竹淺影在這待了大半個早上,見白向東精神尚好,並沒什麼不適的地方,加上這裏還有個男護工照看著,確實,沒什麼不放心的。
“東叔,那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從醫院裏出來,已經近一點,知道竹淺影餓不得,炎少征求過竹淺影的想法之後,便讓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的一間餃子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