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倆人都變得異常地沉默。
可這種沉默,卻沒有尷尬,而是有一絲絲的曖昧在慢慢滋生,倆人雖然誰都沒說話,但彼此的心裏,卻是在忐忑中帶了點甜蜜的期盼。
無論是陳靜,還是,洛逸凡。
回到店裏,照舊由司機和洛逸凡把食材提進廚房,司機照舊去給倆買早餐,洛逸凡把食材提進廚房之後,幫著陳靜把食材分門別類地堆放好,由她分別放進陳列櫃和冰箱裏。
司機把早餐買回來的時候,食材基本已經放好,倆人洗了手,齊齊走出店麵,找了張靠窗的視野極好的桌子坐了下來。
這時已經九點多,外麵街道的車輛和人流開始多了起來,陳靜咬著吸管看著外麵,直到杯裏的豆漿吸了一半,她才把視線從外麵收了回來。
醞釀了一整個早上,陳靜總算鼓足了勇氣,目光盡量保持直視,而且,不帶一點地閃縮。
“洛老板,我想問問,你上次為什麼會突然一聲不吭地離開?”
洛逸凡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過,他以為,她會問他是不是喜歡她。
因為,他昨晚在仔仔那小聰明蛋的麵前親口承認了喜歡他婆婆。
他還以為,那小家夥回去肯定會對陳靜提起這事,然後,便有了昨晚和今天早上的喜人變化。
不然,除了這一點,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在一晚之間促使她發生如此大的改變。
這下,聽到她問這個問題,他自己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當時是為了什麼而離開,他當然記得什麼清楚。
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還是,隨便敷衍一個借口就算了?
衡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實情相告。
因為,以他對陳靜的了解,即使現在接受了他的忽悠,等她發現真.相的時候,將會極難挽回。
“那時白向東病了,你整天去伺候他,然後,我又從別人那裏聽到你和白向東關係非常親密的說法,當時,就覺得沒必要再留在這裏了,於是,當天就訂了機票飛回了京城。”
這個理由,讓他有點難以啟齒。畢竟,他已經過了十來二十歲那種衝動的年齡。可他當時一想到陳靜可能跟白向東有些什麼的可能性,一氣之下,衝動地,退了房;衝動地,買了機票飛回了京城。
陳靜沒想到他突然離開的理由,原來,是這個!
低著頭咬著吸管又沉默了好久,才說。“我跟東哥,自小是一個村長大的,而且,他就住在我隔壁,小時候對我照顧得極多,現在村子早拆遷改造,能遇到的舊街坊已經不多。”
“加上,小芍跟影兒又是好朋友,小路子和仔仔又特別玩得來,我們倆家人才會走得這麼近,但他對我,沒有那重意思,我對他也沒有,我一直隻當他是我哥。”
“他病了,無論從道義還是感情,我都不沒法置之不理,所以,那些天我天天往醫院跑。”
陳靜也是聽從了女兒的建議,既然他肯把當初離開的原因告訴她,那她,便也毫無保留地把她和白向東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