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此話,用來形容此時此刻鳴軒集團這一幫董事是最合適不過了。
竹俊瑋怎麼樣了,沒有一個人提起。即便,他們並不知道,竹俊瑋所涉嫌的案子,與炎家小少爺有關。
他們此時隻關心鳴軒集團的股價嗖嗖往下掉,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人進駐鳴軒集團,此次,鳴軒大概就要倒了。
“五小姐,鳴軒集團的股價嗖嗖往下跌,現在,你們家除了你也沒誰能出來主持大局了。你看……”
開口的,是竹淺影一個堂伯父之類的,反正,具體稱呼什麼,竹淺影壓根想不起來了。
不是她目無尊長,而是,眼前這一幫人,從前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裏過,她也不是喜歡刻意去討好別人的人,因而,對這些叔伯,她基本不認識。
“這位先生,我可不記得鳴軒集團跟我有什麼關係。”
竹淺影很是有禮地對那位先生笑了笑,隻不過,話裏的疏離和界線,卻是任誰都聽得明明白白。
“五小姐,你這就不對了,再怎麼說,那都是你爸及你幾位哥哥辛辛苦苦守著產業,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它衰落甚至破產嗎?”
那人大概在董事會有點說話權,又或者,有點倚老買老的了。
竹淺影不禁好笑,她挑挑眉,笑看著質問自己的人。
“哦?這麼說來倒是我不對了?”
那人一臉正氣凜然地點頭,“當然,你作為竹家一份子,現在鳴軒有難,你怎麼能坐視不管呢?”
竹淺影好脾氣地搖了搖頭否認道,“你錯了,不是我坐視不管,而是不到我管!這位先生在鳴軒集團多少年了?”
那人不疑有他,老實地道,“快二十年了。”
“那你說說,過去那二十年,鳴軒集團有過我竹淺影什麼事嗎?”
那人愕然,支吾了一下,不好回答。
“既然過去沒我什麼事,那現在又關我什麼事呢?”
那人無言以對。
“各位請回吧,鳴軒集團的事也好,竹家的事也好,都與我無關。我雖是姓竹,卻與竹家再無瓜葛。”
不怪竹淺影說得如此絕情,隻怪竹家那些人,對她母女三人一直無情。
會客室內的眾人,被竹淺影一番搶白弄得麵麵相覷,待他們回過神來,竹淺影已經拂袖而去。
而炎少,雖是全程陪著竹淺影,卻是一直無話。因為他相信,如此小事,竹淺影自己就能解決。
“影兒,你真的不想把鳴軒拿過來嗎?”
炎少其實有些奇怪,他一直以為,竹淺影私下買下那麼多鳴軒集團的股票,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掌控鳴軒。
竹淺影撇撇嘴,“今天這些人會來請我回去坐鎮,不過,是因為你。畢竟,若我回鳴軒,你總不能對我的事不聞不問,我可不認為他們真想把鳴軒交由我掌控,我回去,不過也是被他們當成棋子擺布罷了。”
炎少點點頭,表示認同她的看法。
“嗯,這個時候,確實不是好時機。”
關於鳴軒集團這一幫董事,倆人隻說到此,之後,便齊齊到26層去看工作室的裝修進度,誰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