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說不上為什麼,明明,她跟他算不上多熟絡。
不過是見過幾次麵,一起吃過幾頓飯的關係。
可她對他,似乎,有種奇怪的好感。
甚至,有份她自己都沒法控製的依賴。
對象是一個她才認識沒多久,她甚至談不上了解的男人,這很危險,她知道。
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那行,明天你想吃什麼,我請!”炎博抑製著不讓自己顯得太過興奮。
“我再想想,我明天給你信息。”
童小槐應完炎博,當著他的麵拿出電話拔了出去。
“明叔,我和炎博在辦公室裏喝兩杯順便談些事,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嗯,好的,我會早點回去休息的。”
童小槐嗯嗯啊啊地應對了幾句,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對炎博無奈地笑道,“我爸媽不在家,明叔就跟個老媽子似的。”
口吻像是埋怨,但眉眼間卻隱隱有些笑意。
“明叔和袁叔幾個,對你都很好。”
本來,按親疏關係,炎博不該說這樣的話。
畢竟,他跟童小槐不過是朋友關係,而明叔袁叔卻是看著童小槐長大親如叔侄的關係。
可在炎博心裏麵,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把童小槐列到了自己人這一列裏。
也許,是在他決定不顧世俗的眼光,貿然捧著一大束花在童家村外求見那一刻起,他的心裏,已經把童小槐這個人納入了自已人範疇了?
童小槐似乎不覺得炎博這麼評價有什麼不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是啊……他們真的對我很好。”
就是因為他們對自己是真心的好,她失眠的那幾晚,才會硬扛著不敢再吃安眠藥。
隻不過,童小槐自己也是沒料到,原來,她這樣心大的人,也會有失眠的時候。
所以,失眠了幾晚之後,她也想通了。
凡事,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隨緣就好,沒必要跟自己的心過不去。
因而,剛才聽沈經理說炎博和一幫下屬在貴賓房裏喝酒,她想都沒想便走去找人。
“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叔叔吧?”炎博猜測。
“嗯,他們幾個,從我記事開始,就一直在我爸身邊幫忙做事了。”
秦明幾個,全是年輕時陪著童老大一起打江山的好兄弟,“再過幾年,他們也會和我爸一樣,退休享福了。”
提起老爸,童小槐不禁又有些悵然。
“新老交替,這是規律,趁著明叔他們還能幫你,盡快培養些得力助手吧。”
炎博和童小槐吃那幾頓飯,大部分時間,倆人其實都在探討一些管理上的問題,因此,這席話,並不顯逾距,更多的,倒像是規勸和提醒。
童小槐點點頭,“我知道,關鍵是,現在這些兄弟,肯心服口服地聽我的人,並不多!”
這話,童小槐是第一次如此坦誠地攤開來對炎博說,很明顯,她對他,已經十分信任了。
炎博從她說話的內容,明顯感覺到了她態度的變化,心裏暗暗歡喜。
看來,晾了幾天,她確實想通了一些事。雖然,這幾天他自己也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