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炎博攔了計程車送陶佳回酒店。

在出租車上,炎博問陶佳。

“佳佳,你和小槐剛才真的隻是去逛了水晶店?”

炎博不傻,在童小槐陪陶佳離開炎黃的時候,童小槐還好好的呢。

可在粵菜館時再看童小槐,怎麼都不像是沒事的人。

她說是因為賭場的事,可炎博一聽就知道那不過是掩飾的借口罷了。

陶佳隻是覺得奇怪,“是啊,她直接帶我到那店裏,我們挑了好些飾品,還是她付的帳,回頭就來接你了,怎麼了嗎?”

也不怪陶佳沒察覺什麼異樣,畢竟,她跟童小槐並不熟,倆人相處的時間充其量不過幾小時而已。

“那你們這一個多小時,都聊了些什?”

既然沒發生什麼怪異的事,那大概就是倆人聊天的內容出現了問題。

炎博很清楚童小槐和陶佳的個性,這倆人,就是兩種極端。

童小槐對人戒備極深,輕易不會對人打開心防,同樣,對別人的事也不會多八卦。

而陶佳則是口沒遮攔的人,跟誰都能胡侃一整天。

陶佳斜著眼看著他,“喲,是怕我帶壞小槐還是怎麼的?”

陶佳雖然沒心沒肺,但刁蠻起來,也是個胡攪蠻纏的主。畢竟,出生在那樣的家境,從小就被人寵著護著,任性一點也是正常。

炎博無奈地歎了口氣,“佳佳,別鬧!小槐她有點不對勁,問她她說沒事,我就想讓你回想一下,之前她有沒有接過什麼電話或者聊了什麼傷感的問題。”

童小槐的固執,炎博也是了解的,她若不想說,自己是休想從她嘴裏撬出什麼來。

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悶悶不樂,她難受,他也不好受。

陶佳這才收起了玩鬧的笑臉,托著腮認真地想了一下。

“在水晶店裏她就說了一下她之前買了項鏈和耳環的事,後來在車上……我就跟她聊起我和你以前在京城的一些小樂事,就這樣而已。”

炎博皺了皺眉,隱約捕捉到問題的重點了。

“你和她聊起我們的事?那你有她提起我們家裏的事嗎?”

陶佳不解,“我們家裏?你指我爸媽和你爸媽想撮合我倆的事?沒說,這種事我怎麼可能提!”

陶佳又仔細回憶了一下,“我隻是跟她說了一下,你在我們一幫世家子弟中的領導位置。”

明明該是威風的事,炎博的眉頭卻皺得更深。

然後,陶佳又想起什麼來,“哦,對了,她還問了我一句,‘你說的炎家,是指那個炎家嗎?’,我就奇怪了,難道說,你從來沒跟她提過你自己的家世嗎?”

直到這時,陶佳才想起這奇怪的事來。

此時的她,一臉無辜兼懵懂的表情,而炎博,算是明白問題的症結所在了。

童小槐她,肯定是為了他的家世問題才會精神恍惚。

隻不過,無法確定的是,她是介意他騙了她?

抑或,隻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他的出身?

炎博心急如焚,但他卻又不能扔下陶佳不管,而且,與童小槐的事,他並不想陶佳了解或是介入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