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子說他暫時回不來了,托小的給您捎口信。”說完又看了一眼王公子。
王公子早著急得不行了,臉色泛著赤紅色:“說什麼了,快說快說!”
“額,雷公子他說,他說請王公子另做打算,他已經江郎才盡了!”說完的那人吱吱唔唔半天才把一段話說完,王公子咳咳了兩聲,低罵一聲:“豈有此理!本王……本公子非找他算帳不可!”
王公子又看了眼另一位隨從,兩位隨從雖然都跟隨王公子,但他們的衣穿打扮卻全然的不同。其中一個是鮮豔的紅色,另一個則是明晃晃的黃色。
這邊這位著黃色外褂的隨從說:“薩公子也是不方便回來,托小的給您捎口信。”說到那個信字的時候,聲音已經開始有顫抖的動向了,連手和腳也在不停的發著抖。可見他有多麼害怕眼前這位王公子。
王公子掀開灰色大褂露出裏麵明晃晃的大褂說:“看見沒?這是什麼?隻要本王……本公子在,就能保他一家一世富貴!那個,他,該不會也放棄了本公子?你告訴本王……本公子,他到底說什麼了?”
黃色外褂說:“薩公子說大水已東去,無再回頭之力,請王公子,好自為之。”說完撲通一聲,趴跪在地上。
王公子果然很用力的一腳踹過去,牛皮筋做的皮鞋踢在黃外褂的額頭上,鮮紅的血沾上黑色的皮鞋,瞬間也變黑了一般。就好象這奴才的血,這般不值一文,不值一聞。
其它人早已捂上了鼻子,眯起了眼睛,露了極其難受的表情。也難怪,做一個奴才,有這樣的主子,怎能不叫人寒心呢?誰都怕下一個就輪到他自己,心裏已經七上八下了。
之後,王公子半喘著氣身子往後仰去,渾身鬆懈下來,低語:想不到這麼多年,她還是不能改變主意!不行,我一定要另想辦法。
小娜迅速的離開臨窗的地方,回到耳洞所在的包房。
經過剛才那一番話,小娜已經分析到,這個王公子既然是王子之一,那麼最大的野心便是奪得江山,他在目前並不是最受重望的王子,他的敵人就是當今太子。
可是當今太子和這個王公子,是同出一個母親的親生兄弟呀!這種事情,發生在皇宮,難道親兄弟為了權勢也要大打一仗嗎?
這其中提到的兩個大人,顯然已經放棄了扶植這位王公子,但他們目前對王公子的態度還不算明顯,甚有些害怕的味道,既然旗幟已經倒向太子之邊,那麼為何又要畏懼毫無爭寵之力的王公子呢?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
小瑰扒在桌子上不停的用袖子擦嘴上的油,被小娜撞見,狠狠瞪了一眼過去,用通心術對她說道:“你以為你現在在森林?什麼形象都不用注意嗎?”
小瑰閃了一眼小娜,露出委屈的模樣:“好吧!我不拿袖子擦就是了,可是總不能用抹布吧!”
小娜咳嗽了兩聲,對耳洞說:“紙巾有嗎?”
耳洞說:“有。”
小娜把接過來的兩份紙巾遞一份給小瑰,邊給還邊瞪著她。
小瑰已經委屈得快哭了的樣子,實在很有趣,耳洞打趣她道:“想不到你有東西吃了,還能長這張哭臉啊!”
小瑰幹脆把嘴噘了起來,氣嘟嘟的朝小娜說:“都是姐姐了,明明有紙巾,就是不給人家,害人家把袖子當紙巾,好丟人哦!”
耳洞哈哈的爽朗笑聲傳來,小瑰偷偷朝小娜使了個眼色,心裏說:“姐,這人真好唬弄啊!”
小娜壓低了聲音沉沉的說:“先不管他好不好唬弄,現在是他可能被王公子用什麼東西給蒙住了眼睛,現在王公子能用的棋可就隻剩他一個了!”
小瑰心驀地一驚:“真的麼?那麼,他不是上當受騙了呀?”
小娜回應道:“可不是麼?我們該想個辦法讓他脫開那個王公子的束縛,還他一個自由之身才是啊!”
小瑰接著道:“好的,小瑰不胡鬧了,聽姐姐的就是了!”
小娜哼的一聲,朝耳洞一笑,說道:“耳將軍,你看我們這飯也吃飽了,是不是該回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