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水霧在浴室內緩緩升起,這隻能憑著感覺感觸到,明亮的夏天怎麼會看得到散發的溫熱氣體。
男人一臉享受的把自己的全身浸泡在溫水中,放鬆著自己的肌肉,勞累似乎不適合自己,上床並不累,累的不過是隱藏在體內的心而已,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後,他嘴角邊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鬱非在浴室外麵邊穿衣服邊猶豫了幾分鍾,最終還是邁起步子走進誘惑人心的浴室,裏麵定是春光迤邐,第一次被這樣的美男浮水圖所震撼,就這樣愣著站在原來,尷尬的不知是否要繼續向前。
男人微抬起手對門口之人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去。
“別傻站在那裏,過來幫我按摩,我有些累了。”
浴缸邊上還有個乳白色柔軟的水枕,男人的頭枕在上麵以迷人的微笑對鬱非發號施令,長手又緩緩放下在浴缸邊上,慵懶的態度讓鬱非感覺似曾相似,那天那個客人也帶著這種慵懶的態度,不過此人非彼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以溫和待人,總得來說是讓人看不清其中之意,笑裏藏刀的成份居多,但他不覺得害怕就是了。
另一個則是強勢中帶著點溫柔,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他們身上給人的感覺讓人都不一樣,分辨很容易,他們的相貌都很出眾,眼前的男人更勝一籌。
美麗蔥白的玉指像是對他撒了迷住心魂的粉,長腿邁向近在眼前,卻又像是遠在天邊的美人。
緩緩的蹲下身子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顫抖著相連的十指輕輕撫上男人的雙肩,與其說撫上還不如說爬上,也許因為平常的運動男人的皮膚是光滑毫無鬆弛的跡象,這個男人在他的眼裏堪稱得上完美。
深呼吸了口氣,鬱非開始展示他最為拿手的按摩技術,這種技巧是逼不已的情況下才學會的,也許是有天分的緣故,也可能是擔心體弱多病的母親風濕時腿就會其酸無比。
“嗯,很舒服,你經常幫別人按摩?”
男人慵懶帶笑意的輕鬆口氣不像是給人施壓,不過鬱非的心裏卻不是很舒服,經常給別人按摩,不就暗示自己結交的客人多麼,除了那個離去的風痕外,其實跟自己在一起過的客人也就一個,母親算是自己經常幫著按摩的人。
“不經常。”
他不敢多話,怕說一說錯話這一個月的工資就等於泡湯變成泡沫,隻要每每一想到病危中的母親他的額間就從未停止過的緊蹙,再看一眼自己服侍著的男人,他們為何總是過得比自己好,而自己卻隻能擔心受怕,怕下刻自己深愛的人就在眼前消失。
“你按摩的技術比你床上的技術好多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邊享受著鬱非十指在自己肩上的服侍,粉色的唇像是等待著別人的親吻微微張開,半閉著美目,泡澡的感覺似乎從來未有過的好,他今天的心情可以說是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