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上也想要借著這個台階下去,但是看到東方弗溪臉上那毫不在意的表情時,皇上就又狠了狠心:“不行,朕乃是天子,朕的話你們竟然敢不從,朕真的是太放縱你們了。”
沒想到皇上還是不肯低頭,但事情總不能就這樣一直堅持著,後邊還有人接著勸說皇上:“陛下,定國王妃大病初愈,還請陛下念在定國王這麼多年保疆護國的功勞上,就不要與定國王爭執了。”
其實不說東方弗溪的功勞還好,一說到這裏皇上就更加來氣了:“哼,他的功勞確實不小,但是這麼多年來,他仗著自己有功在身,囂張跋扈目中無人,這麼多年朕都忍了,但是今天朕堅決不能忍,我看這定國王妃也不過是仗著自己是定國王妃的身份罷了,他們的權利地位都是朕給的,朕可以給他們,自然就能收回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下邊的人自然都明白,皇上這是要廢了東方弗溪的王位,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如果真的廢了東方弗溪的王位,西燕那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皇上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下邊的大臣就立刻打斷:“陛下,萬萬不可啊,定國王乃是保疆護國的功臣,西燕那邊的戰事剛剛穩定了下來,五公主才嫁去西燕,請皇上念在五公主為國犧牲的份上,萬萬要三思啊。”
聽到大臣這樣說,皇上剛剛升騰起來的怒火就熄滅了一半,這讓皇上想起了上一次廢除東方弗溪王位的情景,西燕大舉進犯,朝中除了東方弗溪以外就再也沒有人能擔當重任了。
想到這裏,皇上坐回椅子上看向東方弗溪的方向,雖然中間隔著侍衛擋住了目光,但皇上能猜到現在的東方弗溪臉上一定帶著嘲笑。
“你們……都下去吧。”皇上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守在東方弗溪和肖斯琪身邊的侍衛就全部都撤出去了。
東方弗溪穩穩當當的在席位上坐下,偏過頭看著肖斯琪然後緊緊握住肖斯琪的手。
皇上的目光在東方弗溪的身上停留了許久,最後才弱弱的說了一句:“你們都散了吧。”
宮宴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原本皇上是想要借著這個場合讓東方弗溪難堪,最後難堪的卻是他自己。
皇上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宮宴上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就剩下一些下人們還在這裏,皇上擺擺手:“你們也出去吧,朕要一個人呆一會。”
回到房間中,東方弗溪關上房門輕聲道:“明天我們就啟程回京,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你若是覺得京城中太熱了,我便帶著你一起去江南遊玩,聽說那裏一年四季如春。”
肖斯琪倚在東方弗溪的肩上,看來想要讓東方弗溪收斂自己的鋒芒這件事情是行不通的,就算是他們想要收斂自己的鋒芒,但周圍的人卻一直在逼迫他們,一旦示弱就會讓人家覺得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