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謙跟我說到這的時候,我曾非常擔心的說:“不行啊,我二哥雖說打架狠,可他的手有傷啊,能打過那個鄧建全嗎?”
陳謙當時隻是笑了笑,跟我說了一段二哥在監獄裏的事兒,這件事是二哥和他說的。原來二哥在剛轉入勞改監獄的時候,也碰到了幾個獄霸,當時隻有他一個人,自然是打不過人家的,可就在他要被那幾人羞辱的時候,一個人救了他,這個人就是前麵提到的從不與人說話的徐博楊。這個徐博楊一句話沒說,上去就開打,三下五除二,幾乎是瞬間就將這幾個人給幹趴下了,那動作有如行雲流水一般,快,準,狠,透著一股幹淨利素的勁兒,當時把二哥給看的是羨慕壞了。二哥是經常打架,可全憑著那麼一股狠勁兒,卻從沒有學過什麼功夫,這個徐博楊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等徐博楊把那幾個獄霸幹倒後,二哥自然是要謝謝人家的,可那個徐博楊沒理二哥,二哥看他還挺有性格,決定一定要和他交上朋友,沒事就找他說話,剛開始,徐博楊還是不搭理二哥,可時間長了後,徐博楊終於還是開口了,在和他的交談中,二哥知道了這個徐博楊原來是個退伍兵,以前在部隊的兵種是偵察兵,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本來是應該可以留在部隊的,可是沒想到在一次全軍散打比賽的時候,在最後的總決賽上,徐博楊一拳把對手的一隻眼睛給打瞎了,就這樣,徐博楊退伍了。回來後,他在一次和朋友喝酒的時候,和鄰桌的七八個人起了衝突,一個人把那幾個人都給打了,因為其中的一個打的比較狠,好像是落了殘疾,就被判了。從此,二哥和徐博楊成了朋友,並且沒事兒的時候,徐博楊會教二哥學散打搏擊,在裏邊的四年裏,二哥也練了一身的好功夫。徐博楊早二哥幾個月出的獄,二哥出獄後一直沒有再見過他。
鄧建全一聽二哥答應了他,又問二哥:“那如果我贏了呢?”
二哥想都沒想的說:“你贏了,我們今天放過你,並且以後我不在Q市出現。”
鄧建全說:“你說話算數?”
二哥平靜的看著鄧建全說:“我說到就一定做到。”
鄧建全說了聲:“好!”便招呼都沒打的衝向了二哥,他是想先下手為強。
一般流氓打架差不多都是一個套路,先抓頭發,再使勁往下拽,然後用腳踢麵門。這樣的好處是可以使對方始終彎著身子而沒有還手之力,但要是碰到帶功夫的一般是不可取的,因為當你剛抓住頭發的那一刻,對方便能夠雙手抓住你的手腕,利用正反關節的脆弱性,把你的手腕向裏一掰,你就會不由自主的鬆手,而被對方反擒拿了。還有一點,就是對方如果是寸頭或光頭,那你就是抓無可抓了,現如今我看到很多的小流氓都流行剃光頭,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
鄧建全衝到二哥跟前的第一個動作也是抓頭發,不過他剛一伸手就想起來二哥是寸頭,於是他改變了套路,改由雙手抓向二哥的兩個耳朵。
二哥不慌不忙,當鄧建全的手就要夠到二哥的耳朵的一瞬間,二哥向後退了小半步,鄧建全雙手收不回來,兩隻手仍在向裏合,“啪”的一聲,雙手擊在一起,聲音清脆響亮,可能是用力過猛,鄧建全咧了咧嘴,雙手連著搖了搖,二哥等人都樂了,陳謙還罵了一句:“傻筆!”
鄧建全也是一陣臉紅,畢竟他也是靠真打實鬥出的名,吼了一聲:“草你媽!”又是一個高抬腿,居然也能抬到頭頂,要給二哥來個跆拳道裏的下劈,陳謙講到這的時候對我說:“傻筆一定是看奧運會看多了。”二哥臉帶微笑,雙臂上抬,架住鄧建全的腿後,迅速的改架為抱,雙臂環抱住鄧建全的腿後,使勁向前一拽,鄧建全隻能跟著二哥的力道單腿向前一蹦,也就在往前這一蹦的空當,二哥雙臂向左一掄,鄧建全就隨著力道騰空而起,在空中還翻了個身,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這一下摔得可是挺重的,再加上剛開始的兩下扔包兒,鄧建全竟然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了,並且嗓子裏“嗬,嗬”的有些喘不上氣來。二哥始終看著地上的鄧建全沒有出手,看他歇的差不多了,便笑著說:“還來嗎?”
“鄧建全個傻筆真他媽夠草蛋的。”這是當時陳謙跟我說的原話。原來鄧建全看出二哥會功夫,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二哥了,他便偷偷把身上的彈簧刀給拿了出來。這個鄧建全從來身上都不離刀的,二哥等人當時也沒有搜他的身,這是他們的失誤。
鄧建全沒有把刀子按出來,手裏抓著刀柄,竟然一步一步的跪著爬向了二哥,嘴裏還帶著哭腔的說:“坤哥,我知道我打不過你,求求你,就饒了我……”話還沒說完,已經到了二哥的麵前,鄧建全突地一躍而起,手裏刀柄一下子向二哥捅去,並按開了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