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兩個警察在低頭耳語,我聽到了他們的話,他們覺得我精神有問題,要做鑒定。
與是我又被關進了小屋。
已經一天了,我沒能見到任何人,除了送飯的警察。曾經聽到過父母來看我,但是被拒之門外。相比之下那狹小的窗戶更懂得人性,每天都把陽光放進來探視我。
對於失蹤的DV機和佛珠,想了很多可能的壞結果,想大多數科幻小說一樣,壞人總是占得先機,獲得可怕的力量。但是天真的我忽略了,現實中我的麻煩才是最可怕的。
當天我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殺人動機呢?沒有殺人動機,再說殺了人不跑也不合常理。"
"是精神有問題,有一種病叫做:被害妄想症,你知道嗎?就是患者在幻想別人要殺他。你看他說話的樣子,瘋瘋癲癲的,明顯有問題。懷疑空為法師要害他,轉而先下手為強就是動機。至於為什麼不離開,精神病患者的行為不是你我這樣的正常人能理解的。"
"作案工具呢?把空為法師喉嚨割斷的刀呢?"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嫌疑犯,而不是問我。這件事的公共影響力很大,人民群眾需要一個交待。上麵為什麼限製我們七天破案?如果我們連這麼簡單的事七天都幹不了,以後人民群眾還怎麼相信我們警察。我們不是變成了一堆廢物?
往大了說,國際上也很注意這件事,能否破案還關係到國家的聲譽。人活一張臉,我們總不能把臉都丟到外國去吧。往小了說,這件案子一破,你肯定立大功,上個月老張剛剛升遷,位置還空著呢,你可是後備人選之一,機不可失啊。你看著辦吧。"
一股陰雲籠罩在了我的頭上。
我又被帶到了審訊室。可是這次不同,警察並沒有坐在鐵欄杆後麵,而是直接來到了我的身邊。
那一天我才明白,鐵欄杆的作用不隻是為了防止嫌疑人傷害別人,還是為了保護嫌疑人不受傷害。
"小同學,說說你是怎麼害死空為法師的。"
問話的警察人高馬大,很是肥胖,嘴裏叼著煙,滿臉的橫肉坑坑窪窪,好像是發脹的死豬屍體一樣。他提出的新問題讓我疑惑,因為他已經表明了自己態度和立場的轉變。
"我沒有殺他。"
"真的嗎?讓我幫你想想。"
我根本沒有時間來想什麼,因為說話間我帶著手銬的手已經被他逮住,手心向上,雙手被他重重的壓在桌子上。然後慢慢的拿下嘴裏的煙,把煙灰彈到我的手裏,讓我看見了火紅的煙頭。
恐懼讓我本能的逃避,雖然拚命掙紮,但是手還是沒有能掙脫出來。於是,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把煙頭燙在我手心。
疼痛傳遍全身,燒焦的皮肉發出難聞的氣味,我明白了什麼是恐怖和仇恨。我抬起腳向"警察叔叔"的襠部踢去,可是我被壓坐在凳子上,敵人又很高,我隻踢到了他的大腿。
"媽的!你個賤老百姓還敢還手!"
他一巴掌就把我連人帶凳子打翻在地,趕上來就踢了幾腳,然後又拿出了手裏早就準備好的兵器,大概是皮帶一類,憑借他軀體的優勢,居高立下的開始打我。
一邊打還一邊罵:"為了你個小王八犢子,老子想休息不能休息,想打牌不能打牌,姑娘們等著我不能過去玩。就他的媽為了伺候你,今天老子就好好伺候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