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軍令狀1(1 / 2)

張牛不解地問道:“兄弟,你這是?”蒙哥道:“張大哥,小弟準備寫封信,煩請你呈交給田將軍。”“行,不管如何,就算豁出這條老命,我也會將這封信呈交給將軍。”張牛吩咐道:“趙虎,我們幾人之中,墨水最多的非你莫屬,你在一旁研磨伺候。”“好的”趙虎應了一聲後,端著裝著清水的土碗,像硯台中倒入少許清水後,左手捏著衣袖,右手拇指、食指捏著墨塊,順次研磨起來,有模有樣的,非常均勻,一看就知道經常寫毛筆字。約莫幾十秒的樣子,趙虎停止了研磨。將模塊放置硯台邊緣後,笑著說道:“蒙哥老弟試試。”“好的。”蒙哥點頭應了一聲後,端坐椅子上,取鎮紙壓住紙張一頭,輕輕撫平紙麵,左手按住紙張,右手握持筆蘸墨汁,沁潤沁潤毫毛,醞釀稍許後提筆在紙張上寫了起來。“田文將軍尊鑒:與將軍相處雖日短,但完全能瞧出,將軍乃是與民/主做的好官,適前欺瞞,非晚生本意,實乃不得已而為之。自將軍離村時起,晚生日日不安、夜不能寐,備受煎熬,是以,方才與自家四老弟,同往縣衙,探尋周家滅門慘案幕後真凶,以求解脫。晚生不才,願以項上人頭作保,一月破周家滅門殺人案,若月底案未破,任由將軍處置。晚生蒙哥敬上。”“周家滅門案”張牛也有參與,案情複雜程度,並非表麵仇殺那般簡單,看著紙張上洋洋灑灑數十字,不免生出些許擔憂,道:“兄弟,你可想清楚了”手指著紙張,道:“這玩意若真交到將軍手裏,就沒有回頭路了。你可要想清楚。”趙虎道:“蒙老弟,我們完全能理解你急於破案,洗脫嫌疑的心情。蒙老弟,非我趙虎小瞧你,周家滅門案,並非表麵上那般簡單,牽扯到的東西太多,說簡單一點,就是縣城王家要解決也難,稍有不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縣城王家為誰,蒙哥不甚清楚,不過,聽趙虎如此說來,想來這王家定不簡單。“趙大哥,周家滅門慘案,可是發生在十裏集,相隔盤龍幾十上百裏,怎麼會牽扯到王家,還有這王家究竟什麼來頭?”張牛道:“還是我來說吧。”見蒙哥看著他,又道:“縣城王家和平常家族沒兩樣。”蒙哥道:“既然,王家和其它家族沒什麼兩樣,那為何幾位大哥,說到'王家'的時候卻如此慎重?”張牛道:“蒙老弟,王家表麵上和平常家族沒兩樣,但是它背後就很嚇人了。”蒙哥一臉茫然地問道:“背後?”“對。”張牛點了點頭,道:“王家隔房遠親可是當朝宰相王正武。”“我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這層關係。”蒙哥道:“就算有這層關係,可是此案是關於周家的,好像跟王家沒什麼關係。”張牛道:“兄弟說得沒錯,按常理來,一家姓王、一家姓周,一家在十裏集,一家在盤龍,完全風馬牛不相及,可偏偏不巧的是,周家滅門當晚,周龍新婚之夜,王家派人去了,而且此人地位還不低。”蒙哥道:“我聽家人說,王家滅門凶手連親朋賓客都沒放過。照牛大哥這麼說來,想來王家人也沒能躲過這一劫。”張牛道:“要是真如老弟說的這樣就好了。”蒙哥看了看紙上,毛筆字墨跡還未幹透:“難道這裏麵,還有這王家也參與不成。”張牛道:“是啊,王家不光參與進來了,最關鍵的是,王家管家與此案有直接關係。”蒙哥道:“牛大哥,小弟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張牛道:“張三,隔牆有耳,去把門關上。”張三道:“牛哥,放心吧,縣牢這一畝三分地,我相信還沒人敢在我張三頭上動土呢。”看向蒙哥,道:“蒙老弟,我這有點事兒急需處理,有事招呼張龍、招呼就行,我先去忙了。”隻聽“吱嘎”一聲,監牢大門關上了。張牛見張三離開,繼續說道:“其實這事兒的直接關係人,乃是王家的管家王修。”蒙哥道:“王修?”張牛點了點頭,道:“對,王修,周家滅門案那晚,正好也在場。”“哦......”蒙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張牛瞄了他一眼,道:“周家滅門慘案的大致情況,想必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找凳子端坐了下來,接著說道:“若王修死了還好說。”蒙哥心裏凸了一下,試著問道:“難道這王修沒死?”張牛道:“你猜得不錯,王修確實沒死,而且當晚隻是昏迷過去,周家滅門還是他報的案。”“哦.....”蒙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田將軍上次沒有抓我,多半也是因為王修的原因。”張牛道:“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破案這事,畢竟牽扯太多,依照案情的複雜程度,一個月時間太過短促。老弟你可要想清楚啊。”蒙哥道:“牛大哥,人生難得幾回搏。來之前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雖然蒙哥命賤。”手指頭顱,道:“但想要我這顆人頭也沒那麼容易。”觀他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神色,照這看來,多說無益,再者說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自己終歸是個外人,索性尊重他的想法罷。張牛暗自沉吟片刻後,道:“蒙老弟,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多勸了。若將軍答應下來了,查案時有用到你老哥我的地方,盡管吩咐,我張牛絕對不搪塞半分。”張龍道:“是啊,蒙老弟,到時有需要我們幫忖的地方,別客氣盡管提。”趙虎道:“就是,別的地方我們不敢保證,這縣城一畝三分地還是敢保證的。”蒙哥道:“蒙哥在此謝過三位大哥的幫助了。”張牛道:“別客氣,些許小事兒而已。”頓了頓,又道:“對了,蒙老弟,若將軍看了此封信後,答應下來,你準備從何入手?”張牛的問話,直接將張龍、趙虎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們也很想知道,事成之後,蒙哥準備如何著手。蒙哥稍作醞釀後,便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三位大哥,來前我已經計劃好了,若田將軍答應下來,我準備從仵作這邊下手,先理清相關情況後,再去停屍房看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然後再做打算。”張牛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瞄一瞄紙上毛筆字,此刻墨汁已完全幹了,便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先將這封新書麵呈將軍,一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老弟你,老弟以為如何?”蒙哥道:“一切就依張牛大哥的吧。”“好,那就這麼決定。”張牛說著站起身來,將桌上的紙張折疊好,放到兜裏後,道:“兄弟,我先去將此書呈交與將軍,一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蒙哥拱手道謝:“麻煩牛大哥了。”張牛擺手微笑著說:“沒事,沒事。”臨行前再次叮囑道:“老弟,在牢房這段時間,有什麼事情,直接找張龍、趙虎他們就行,切忌盲目單幹。”“知道了,牛大哥。”“好,那我先走了。”話罷,張牛拉開監牢大門“吱嘎”,徑直走了出去。“張龍大哥、趙虎大哥,給你們添麻煩了。”張龍道:“蒙老弟,兄弟之間無需客套,今後有事吱一聲,能幫到的我張龍絕不推遲。”趙虎道:“老弟,張龍說得對,你是牛哥的兄弟,那就是我和張龍的兄弟,兄弟之間段不用客氣。”說著拾掇拾掇辦公桌麵,道:“兄弟筆墨紙硯還用不用?”蒙哥道:“兩位大哥,能否幫個忙。”趙虎道:“何事你說。”蒙哥道:“呆在牢房無所事事,我想在裏邊練練字,打發打發時間。兩位大哥能不能安放一張桌子。”張龍道:“小事一樁,這張桌子如何?”蒙哥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監牢門口東北角落,擺放一張鏽跡斑斑的黑色小方桌,桌上除了一張小方凳外,便無甚他物,當餐桌用肯定不行,但練字還是綽綽有餘的。“完全沒問題。”蒙哥應聲後,跟著張龍徑直來到方桌前。張龍道:“兄弟抬得起吧?”“張龍大哥,沒問題。”“那行,來,我們先抬到牢房裏麵去。”“好的。”桌子太輕也就十來斤,三兩下便抬進了牢房。趙虎見兩人抬著方桌進來,問道:“蒙老弟,桌子安放到哪個位置?”蒙哥環顧整個牢房,窗戶正好位於床頭上方,西牆和床頭之間的縫隙,正好安放方桌,遂指著縫隙,道:“安放在那裏吧。”“行。”趙虎說著拋開縫隙裏的茅草,道:“可以了。”桌凳安放好之後,蒙哥又道:“勞煩兩位大給為尋來筆墨紙硯。”“我這就去給你拿。”趙虎走去牢門,來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後,從中取出一隻毛筆和一方條形浮雕祥雲黑色硯台,毛筆毫毛呈乳白色,硯台黑中帶灰色,一眼便瞧出這事新的:“趙虎大哥,小弟不過練字而已,完全沒必要用新的。”趙虎沒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兄弟沒事兒”瞄了硯台毛筆一眼:“這是你張龍大哥的,他平日也不怎麼用,你拿去湊合著用吧。”“趙虎大哥,若我用了,張龍大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