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李衛同事轉身,王修沒待兩人開口繼續說道:“兩位兄弟,老王我此來,也是為了周家滅門慘案。家主有命,讓我無論如何也要見到田將軍。”兩人並未多言,點了點頭,走出了監牢,王修則緊跟其後,徑直朝縣衙後堂花廳走去。......縣衙,後堂花廳離間。周、田兩人兩人,此時此刻討論的話題,皆是圍繞白獒犬。“田將軍,這白獒犬成色真不錯,通體雪白,狗中極品啊。”“周軍師所言不錯,確實,獒犬家也養得有,可是和這白獒犬比起來,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再地。”田文邊說邊伸手撫摸白獒犬的鬃毛,白獒犬非常享受,閉眼,趴在地上,任由他撫摸。正在這時,白獒犬不知受到什麼刺激,豎起耳朵,起身甩甩毛,“嗚嗚”呲牙咧嘴。周全道:“田將軍,這獒犬為何如此反常。”田文伸手撫摸撫摸白獒犬的頭部,安撫安撫它的情緒,道:“周軍師,並非是獒犬反常,定是遇到了仇人,它才會反應這麼啊。”“旺旺...旺旺...”白獒犬咧嘴,前肢斜趴呈攻擊姿勢,凶惡的樣子,嚇了周全一大跳,尤其那四顆乳白冷血的犬齒,直叫人不寒而栗,不敢直視。雖然自己身在高位,但也不能無所顧忌,為防止白獒犬故意傷人,至它狂躁發怒開始,田文就一直在安撫它情緒,撫摸著她全身上下雪白的毛發,非常細膩、非常柔軟,看著神韻十足,頗具一帶獒犬王氣質的白獒犬,他不覺慶幸起來:“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這句話說得真沒錯。確實,若非到盤龍郡軍哨來任職,段無與白獒犬相識的機會。哈哈...真乃天佑啊!”周全見他在那傻笑著,渾是不解地問道:“田將軍,你這是...?”田文笑了一笑,淡淡地吐了一句:“沒事兒。”說著站起身來,伸伸懶腰:“啊...啊...真舒服。”就在這時,白獒犬的怒叫聲,順勢將田、周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旺旺...旺旺...”怒叫方向直指花廳外西側廊道。“誰會引得白獒犬如此狂暴。”田文帶著疑問,走到門口,朝廊道西側放眼望去:“原來是他,我就說平白無故,這獒犬絕對不會無理取鬧的。”隨口放聲大喊道:“張牛,你不在外麵執勤,跑到後堂來幹嘛?”張牛快步走向他,握槍拱手見禮,道:“將軍容稟,屬下此來實乃有要事相詢。”“旺旺...旺旺...”白獒犬雙眼怒目猙獰死死盯著張牛,若他稍有異動,白獒犬定會對他發起攻擊。“好啦!別鬧,自己人。”白獒犬瞬時安靜下來,趴在地上吐舌清理清理身上的毛發。待白獒犬安靜下來,田文又道:“說罷,甚麼事?”張牛一臉為難地神情,有點難以啟齒。深呼吸一下,朝東方看了一眼,道:“算了...屬下直說吧。”停了一下,又道:“屬下想知道,將軍準備如何處理。”田文好奇地打量他一眼,道:“張牛,我好像記得,你在坡村好像沒什麼親戚吧?”張牛道:“確實如將軍你所說,屬下在坡村沒什麼親戚。”田文眼神一凝,審視他一眼,道:“既然沒親屬關係,那你為何如此關心他!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張牛瞬時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兒,道:“將軍,您就是給屬下一百個膽子,屬下也不敢這麼做啊。”對於張牛的脾性,田文自是一清二楚,正因為他生性耿直,以至於進入公門,至今已餘十五年,期間毫無寸進掛職守門部。當然,這一切非他傻不知專營,實則是不屑為之而已。田文拍拍他肩膀,以示寬慰:“行啦!和你開玩笑的。”張牛慌忙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嚇死我了,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拱手道:“謝過將軍不罪之恩。”田文道:“行啦!去外麵看看,李衛他們來沒有?”“是,屬下這就去。”張牛拱手應聲之後,轉身走出了花廳。看著張牛匆匆的背影,周全滿是羨慕感歎道:“田將軍,有這麼好的一個屬下,真是羨煞旁人啊,要事我周全能有這麼一個屬下,做夢都會笑醒。”田文頗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道:“想有一個好屬下,還不簡單嗎?”周全道擼直雙眼,緊盯著他,頗為急切地追問道:“田將軍,快予老夫說說,如何尋得這張牛這般好屬下。”田文微笑,道:“這還不簡單,破案後,你就別回鹹陽了,和我在盤龍哨所搭夥,做我軍師,不就行啦?”周全好似有甚麼依絆,皺了皺眉頭,道:“這樣真行嗎?萬一...”田文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老周,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周全道:“田將軍,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家人都在鹹陽,若到時不回去,聖上怪罪下,那可就大了。”田文道:“寬心些。”朝北方拱手,又道:“聖上可是萬年難得的明君。到時你隻須奏折一闕,說明緣由,相信以聖上的開明,定不會怪罪於你的。”周全擔憂地神色稍微鬆懈下來,道:“但願吧。”停了一下,又道:“田將軍,依你看,蒙哥這孩子破案機率有幾層?”田文不加思考隨口應道:“老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田文最不擅長腦力工作。”沒所謂地笑笑,道:“管它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一步算一步吧!”收斂笑容,又道:“不過呢?從信書上反饋地信息來看,我相信以這孩子的耿直勁,定不會無的放矢,想來定是胸有丘壑,不過一切,還得待會麵談之後,方才能決定。”周全朝門口望了一眼,道:“是呀!麵談之後再決定,是最穩妥地辦法。話說回來,還真有點期待。”田文蹲下/身子,摸一摸匍匐在地上地白獒犬,飽含深情地說道:“但願吧。”“啟稟將軍、周軍醫,蒙哥帶到!”稟告聲是李衛發出的。“這麼快啊!”田文雙手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拍手整理整理衣角,沉聲道:“帶進來。”“是。”話剛落,卻瞧見李衛、張牛領著蒙哥走了進來。觀三人臉頰兩側數道汗痕,想來定是趕路匆忙所致。目見天、周兩人當口,蒙哥拱手儀禮:“草民蒙哥,拜見兩位大人。”田文回到主位,端坐下來,抬手示座:“這裏沒外人,都坐吧。”“是!”“是!”“是!”蒙哥坐下去,手臂剛擱在座椅扶手上,原本靜靜趴在地上的白獒犬突然站起來,甩甩毛發,對著他猛撲過去.......田文見勢,慌忙撐著扶手站了起來:“張牛、李衛,快將獒犬隔開,別讓它傷到蒙哥。”張、李領命剛要過去隔開白獒犬,卻被蒙哥製止了:“張牛大哥、李衛大哥沒事兒,這獒犬不咬我。”張牛恨鐵不成鋼:“都什麼時候了,開什麼玩笑。”說著伸手準備拉開白獒犬。蒙哥若無其事地笑笑說道:“張牛大哥真的沒事,不信你看。”白獒犬突然趴到他大/腿上,撩舌頭舔一舔/他右手掌,左手摸了摸白獒犬的頭部,飽含深情地說道:“白狼幸苦你了。”“白狼?”田文不明所以地盯著他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蒙哥你來說說。”蒙哥道:“啟稟將軍,這白獒犬是我養的。”田文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原來如此,我就說,這獒犬見了你,為何如此親熱,原來是這樣。”周全道:“小蒙,老夫養了半輩子的狗,從沒遇到過這樣雄壯的獒犬,真羨慕你啊。”停頓思考一下,又道:“小蒙,老夫有個不情之請。”蒙哥瞄一眼白狼,道:“周軍醫,草民就一普通百姓,甚麼請不請的,有事直接吩咐就成,隻要草民能辦到的,草民絕不推遲。”周全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直說了。”瞄一眼白狼,道:“小蒙,不知可否將白狼的出處告知老夫,待他日老夫尋的獒犬定有重謝。”田文激動不已地附和道:“小蒙,快予我等說說,這白獒犬在哪可以尋得。”蒙哥道:“實不相瞞兩位大人,草民也不知道白狼從何得來的。”瞄了瞄兩人,觀兩人頗為迫切的樣子,想來若不講此事說清楚,兩人定不會輕易放棄,索性直說了,道:“兩位大人,非是草民不願意說,白狼來曆草民真不清楚。”頓了一下,又道:“白狼乃是我江叔,不知從哪裏。”見兩人臉色突然間沉了下去,寬慰道:“兩位大人,你們看這樣如何?”田文目不轉睛地盯著白獒犬,稍顯急切地說道:“快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周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神情極為迫切想知道,他如何解決自己的獒犬之苦。蒙哥暗自苦笑:“這兩人,都四五十歲的人了,為獒犬居然如此不淡定。”沉思片刻後,道:“兩大人,這獒犬是我叔叔給我的。這樣,待周家滅門案破案之後,我回去問問叔叔,尋得獒犬出處之後,立馬回報,兩位大人以為如何?”雖然得到了他的明確答複,但眼睜睜看著眼前這條極品白獒犬從身邊溜走,仍舊有些無法釋然;雖說自己是官,但也不能拿這權利欺壓百姓,做出這等“強搶之事”,滿是遺憾地笑著說道:“行!那我和老周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收斂笑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端坐椅子上,沉聲說道:“狗的事說完,我沒來說說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