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陽麵色冰冷的走了出來,後麵跟著嬌喘籲籲的女孩,走路甚至有些趔趄。蕭天陽坐下了,女孩亦步亦趨的坐在了他的旁邊,很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蕭天陽輕輕的抽出了胳膊,說道:“走開!”
女孩一愣,問道:“什麼?”
蕭天陽拿出錢包,問道:“多少錢?”
女孩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輕輕的咬了咬嘴唇,突然抬手把酒潑在了他的臉上,冷笑著離開了。
蕭天陽木然的擦著臉上的酒水,不禁一陣冷笑,這算什麼,是自己不懂遊戲規則,還是女孩奢望太多?難道當了****,真的還期望一道牌坊?
蕭天陽愣住了,因為他突然看見了不遠處黑暗中,那幽怨的眼神,那滴血的罌粟!
剛才還理直氣壯的蕭天陽,突然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他突然覺得有些愧對那雙眼神,夏涵在家裏辛苦的為他孕育新生命,他沒有一絲內疚,現在他卻愧對那雙眼神!
蕭天陽心不在焉的喝著酒,卻一直不敢再抬頭直麵那雙眼睛。突然,前麵一陣騷亂,蕭天陽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原來是一個男人在和三姐糾纏。那個男人顯然是喝醉了,不停的對著三姐拉拉扯扯,三姐厭惡的拒絕著,男人卻得寸進尺,開始動手動腳,三姐一邊躲閃著,一邊在撥著什麼電話。也許男人認為,在這樣的場合,不會有良家婦女,可惜他忘了一點,就算不是良家婦女,也要人家願意!
蕭天陽猛地站起來,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詫異的一扭頭,含含糊糊的問道:“你……幹什麼?”
“老兄,何必強人所難呢?”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男人的眼睛睜得很大。
此時的三姐似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竟然自顧自的喝起了酒,而且目不斜視,完全不管這邊發生了什麼,蕭天陽不禁一陣來氣,甕聲甕氣的道:“也許我是吃飽了撐的!”
這句話本來是蕭天陽在發泄對三姐的不滿,聽在男人耳中卻成了挑釁,男人猛地一推,蕭天陽沒有絲毫防備,踉蹌幾步,一下子靠在了桌子上,隻聽得“嘩啦”一聲,桌子上的東西撒了一地。
男人衝他得意的笑著,三姐依然在自顧自的喝酒,蕭天陽不禁氣往上衝,順手抄起一個啤酒瓶子,朝男人的腦袋砸去。瓶子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在男人的腦門上開花,隨著四濺的玻璃渣,男人的腦門上迸出了鮮紅的血滴,隻聽男人一聲怪叫,“呼啦”一下,四周不知什麼時候閃出一群人,把蕭天陽團團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