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跟你以馬上就要死了的人多說幾句,這種感覺確實很爽!”姬傑仿佛找到曹秋道之前的感覺,冷笑著說:“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被銀針射中,對吧?”
現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很短,曹秋道能清楚的看見他身上根本沒有銀針的影子。
“好吧,我告訴你,看在你就要死了的份兒上!”姬傑不緊不慢的說:“為什麼我手上能憑空出現某種武器,我想你應該對此有印象吧!原因就在這裏,我有個能夠存儲很多東西的寶物,就是我手上的這枚戒指。的確,你的暴雨梨花針速度很快,而你又以刁鑽的手法射出,我根本躲不過去!但是呢,我這個戒指卻可以把它們全收進來,就像你掉在地上的這把匕首!”
話音剛落,那把匕首就自己飛了起來,一頭“鑽進”了須彌戒。
曹秋道臉上的表情已經被死灰色代替,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著,而他對此卻無能為力。
“你說的對,上次沒割下你的人頭,的確是個很大的疏忽!放心,這次不會讓你再失望了!”姬傑猛地拔出長劍,高高舉起然後重重砍下。
姬傑的動作並不快,曹秋道能清楚的看清楚每一個細節,他很想發力躲避,但卻根本做不到,他的身體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了。
劍光猶如匹練一般,鋒利的劍身準確的砍在他的脖子上。
“噗……哢嚓……”
一顆人頭衝天而起,在半空中翻滾幾下,終於掉落地上,曹秋道的身體也跟著慢慢的軟倒下去。
姬傑把劍在曹秋道的外衣上擦了擦,然後一腳踩在他依然圓睜的雙眼的腦袋上,說:“竟然還是個死不瞑目的主兒,難道是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你還沒搞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不可能吧,我覺得我表達的很清楚了!”
迎風抖開一塊白布,將曹秋道的腦袋裹起來,係了個扣兒,拎起來朝大營方向走去。
剛走出幾步,一隊打著火把的騎兵朝這邊趕來,為首的是個大嗓門兒,姬傑沒能看清楚他的長相,可大老遠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都給我仔細找,找到君上有賞,找不到的話,咱們一起人頭落地,駕!”
沒錯,是熊賁的聲音。
姬傑笑著搖搖頭,站在了原地,等馬隊走近一些,他高聲道:“熊老三,這大晚上你不在營帳裏睡覺,帶這麼多人跑出來幹嘛,看風景嗎?”
“君上!”熊賁從馬背上跳下來,一邊喊叫著“君上沒事兒,哈哈,君上沒事兒”一邊跑過來。
姬傑把滴血的白布包往前一扔,說:“我當然沒事兒,隻是有個倒黴蛋事兒大了,你看看吧!”
熊賁有些不解,但還是打開了布包,頓時眼睛就直了,並且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