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拿我的種族開玩笑了,既然你陪我,那就更好了,那人你認識的,走吧,買點水果點心去。”
“我認識?那就更要去了,水果就行了,點心昨天大牙剛烤過新了,帶上就好了,比外麵賣的好多了。”
“行。”
“去那?去那?我也去!”擦著自己頭發的瓦妮莎跑了出來。
“去拜祭老三一個朋友,你也要跟著去麼?”
“去,為啥不去。”跟在瓦妮莎身後的張茹附和道“去烈士陵園給烈士掃墓,為啥不去。”
“好好,都跟著,玉茭,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叫個中巴過來,咱們今天愛國主義教育。”
“得了,我這就去。”
半個小時候後,一輛中巴車停在了市烈士陵園門口,從車上下來十七個人,最前麵的上官柳推著輪椅上的張文琦,張國棟和王玉碩兩人抬著一個大花籃跟在最後,一群人就那麼浩浩蕩蕩的走進了烈士陵園的大門。
“師傅,麻煩問一下,張自強的墓在什麼地方。”
“東區五十三號,你們是他什麼人啊,怎麼這個日子來掃墓啊?”
“額,和我家長輩是是戰友,這不是剛回國麼,讓我來看看,結果沒想到人沒見著,變成來掃墓了。”
“原來是歸國華僑啊,我說怎麼跟著這麼多的外國人。”
“恩,謝謝師傅了,我們進去了。”
一群人來到了東區十五號的那個墓前,隻見墓前立著一塊漢白玉的墓碑,墓碑上刻著‘張自強之墓’簡潔蒼勁的幾個大字表明了墓主人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多餘的頭銜和話語,除了墓碑上部鑲嵌的那張照片外,正個墓碑就是有這五個大字。
“老二,借你的酒用用。”
“你要那個?”
“最好的。”
“哦。”張國棟從懷裏掏出一個瓷質的小酒瓶遞給張文琦,張文琦打開聞了一下“好酒,你隨身還帶著這個啊。”
“知道你來掃墓,專門裝的。”
“謝了你呐。”張文琦看見墓地中沒有別的掃墓的人,便招出藤蔓把自己架起,在墓前鞠了三個躬,把酒瓶中的酒灑在墓前,然後退了回來,李睿把點心和水果擺放好,張國棟和王玉碩把花籃放在墓前,然後眾人都沉默著等待張文琦將那些年的事情。
“那個年代,由於看不慣戰爭帶來的那麼多死亡,雖然我能救人,但是我隻要戰爭還在,就會有人死亡,所以,我一普通人的身份加入了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九軍。隸屬二十九軍大刀隊,是隨隊軍醫。”
“原來你是黨國的人啊。”李睿逗著張文琦。
“你給我嚴肅點。”上官柳一個爆栗敲了李瑞一個趔趄。
“雖然說是隨隊軍醫啊,不過那個年代,當然是軍力越多越好,而我的軀殼骨當然好了,而且雖然我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加入的不能在人前使用術式,可是功夫還能用啊,所以其實我也是戰士,隻不過在醫生人手不夠用或者他們治不了的時候我才會去給人看病。我被分到了這老哥的手底下。”
“說道他,可是那時二十九軍出了名的刺頭,你說張自強可能有人不知道,你說張大炮仗,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回憶起往事,張文琦忽然笑的很開心“老哥原本就叫狗娃,那時候的窮人家麼,賤名好養活,他還真是個炮仗脾氣,而且天生就比一般人力氣大,反正是惡名在外啊,由於是獵戶出身使得一手好槍,而且作戰勇猛,倒也是都服他,他那炮仗脾氣也就都包容了。結果名聲越傳越大,就傳到了當時的三十八師師長張自忠的耳朵裏,結果好麼,人家倆人還真對脾氣,張自忠一代儒將就跟這麼個老粗拜把子了,還給他起來個張自強的大名。後來張帥調走,就把他也帶走了,那時我們倆雖然關係不錯,但是其實也就是上下級關係,直到那年張帥戰死的第三年五月,老哥他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投靠了新四軍,用他的話說就是‘老子是打鬼子才參的軍,老子大哥是死在打鬼子的戰場上的,蔣介石那王八蛋不讓老子打鬼子,讓老子打自己人,老子不給他幹了’,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在新四軍軍中,他又遇見了當軍醫的我,我倆喝了一天的酒,然後他告訴了我他的一個心結,他老婆還在重慶,而且是國民黨軍統的人,他怕他老婆有什麼不測,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你說有意思不,這貨大大咧咧的,可是老婆是特務竟然瞞不了他。”
“剩下的事情,就讓我來說吧。”
“你怎麼知道?”除了張文琦外所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張國棟。
“用電視裏的說法跟你說吧,‘裏見機關’中佐,軍統少將站長,中共地下黨重慶聯絡員,張國棟向您報到……”
“你是……”張茹驚訝的看著張國棟。
“那麼緊張幹嗎,沒見過三麵間諜啊?”張國棟笑嗬嗬的看著一臉驚訝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