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不妨有人推搡,紛紛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們對這個不速之客怒目而視,待看到是白狼時,憤怒中又加上了鄙夷與不屑。
“娘,快起來,你在幹什麼?”白狼擠入人群,就看到女人們圍成一圈的空地中心,一個衣著華貴,神色倨傲的女人正張開雙腿,雙手叉腰而立,臉上滿是快意的冷笑,在她的胯下,一個粗布衣裳蓬頭垢麵的女人正趴在地上,嘴裏發出“汪汪”的狗叫聲,臉上帶著癡傻的笑容,正努力往那胯下鑽去。
白狼正要將地上的女人扶起,不料那個神色倨傲的女人眉毛一揚,猛的將雙腿一夾,就夾住了地上女人的脖子,不僅讓她進退不得,更是疼得她發出“啊啊”的痛叫。
女人臉上的神色更加倨傲,冷笑也越發快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白狼,嘴角掀起輕蔑的弧度。
白狼眼神冰冷,忽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猛的伸手,直往女人的下體抓去。
“小雜種,放肆!”女人不料白狼竟敢如此放肆,頓時大驚,急忙分開雙腿後退,羞憤之餘,還不忘抬腿在白狼的胸口踢上一腳。
這一腳著實不輕,白狼抱著母親,二人生生被踢得飛離地麵,落地後又滑出了一米有餘才停下。
白狼一手抱著母親,一手捂著胸口,從地上站起,心中苦笑:原來被前世自己一隻手就可以幹掉十個八個的一品上級元修士踢一腳也這麼痛。
高傲女人餘怒未消,眼中滿是要殺人的神色,厲聲道:“小雜種,你找死!”
白狼嘿嘿一笑,道:“蕭清舞,老子的腦袋就在脖子上掛著,有種你就拿去。”
“你……”蕭清舞語氣一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白狼,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樣,這個平時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小雜種怎麼變得這樣牙尖嘴利了?
要讓她把白狼殺了她還真不敢,雖然白承業不願意承認白狼是自己的骨肉,那也不是說殺就能殺的,欺辱他是一回事,殺他就是另一回事。
周圍的女人同樣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看著白狼,對他的突然變化感到十分驚異,不過,她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玩味的目光不時在白狼和蕭清舞身上來回逡巡,似乎在等著看一場好戲。
蕭清舞被周圍女人的目光看得有些惱火,自己靠著絕對的強勢才能壓住這些各懷鬼胎的女人,如果今天在這裏丟了麵子,這些女人難保不會編排出什麼幺蛾子來,自己正房大婦的身份在這些野心勃勃想要上位的女人麵前可沒有多少分量。
不過,對於白狼,她還真有點老虎吞天無從下口的感覺,這麼一個病弱瘦削的少年,不管是打他還是罵他都丟了自己的身份,思量了一會,她的目光轉向了在白狼懷裏目光呆滯不時傻笑的女人,立刻鬆了口氣,得意的一笑,用兩根修長的手指從身旁侍女手中撚過一枚金幣,在手中掂了掂,丟到白狼麵前,道:“這是本夫人給你那個賤貨老娘學狗叫的賞錢,拿去吧,本夫人可是不會賴賬的,小雜種。”
說罷,蕭清舞掩嘴咯咯一笑,肩膀抖得花枝亂顫,輕蔑的看了白狼一眼,扭著腰肢轉身款款離去。
見到領頭的正房大婦蕭清舞都走了,剩下的女人們也都各懷心思,三三兩兩的散了。
白狼看著這些女人的背影,眼神冷得幾乎能凍出冰塊來。
見到那些女人遠去,白狼母親連忙掙脫白狼的懷抱,連滾帶爬的撲到地上,一把將金幣連著泥土抓在手裏,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泥土裏把金幣揀出來,寶貝似的用髒兮兮的衣襟將金幣擦幹淨,這才獻寶一樣的把金幣遞到白狼麵前,嘴裏含糊不清的癡聲道:“郎兒……錢……買藥……身體……好……”
“娘……”白狼看著癡傻的母親,顫抖著雙手接過金幣,數十年未曾哭泣的他眼中竟然破天荒的淌下兩顆淚珠,母親連做人的尊嚴都不要,學狗叫,學狗爬,鑽蕭清舞那個賤女人的褲襠,竟然隻是為了得到這樣一枚小小的金幣給自己買藥治病!
看著癡傻的母親,白狼在心底發出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誓言:哪怕拚了我的性命,也絕不讓母親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任何膽敢欺辱者,千刀萬剮!斬盡殺絕!誅滅九族!
“娘,我們走吧。”
抹去淚水,同樣將金幣在手上掂了掂,白狼嘿嘿一笑,手指輕輕在紫光戒指上摸了摸,扶著母親走回小院。
就在要走進小院的時候,白狼回頭看了蕭清舞的背影一眼,那森冷的目光,那邪惡的笑意,不禁讓人想起一種傳說中隻存在於九幽煉獄的恐怖惡魔——
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