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本心本性【改】(1 / 3)

來到趙家藥房後門,林廣發忽然開口道:“老板,跟蹤我們的人少了很多,有人在阻撓那些跟蹤的人。”

陳振梁滿意的點點頭,知道這是趙家人在幫自己。

將藥劑交給趙穹,陳振梁悠哉悠哉的回到了陳家。

“四少爺,家主讓你一回來就去書房見他。”陳振梁剛走進自己的小院,侍女就對他說道。

“知道了。”陳振梁點點頭,快步朝陳進財的書房走去,越是靠近書房,陳振梁便越是戰戰兢兢,來到門口的時候他更是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敢邁過門檻。

“振梁,來,坐下。”見到陳振梁進來,陳進財便笑盈盈的招呼他坐下,這讓陳振梁有些受寵若驚。

東雲大陸,對於身世名分十分看重,正房大婦所生的就是掌上明珠,妾室所生的便是路邊白菜,因為庶出的身份,陳振梁極少得到父親的好臉色。

“不知道父親大人找我有什麼事?”陳振梁雙手搓著膝蓋,小心翼翼的問道。

“嗬嗬,最近你的動作可是不小啊,整個古石城都鬧騰起來了。”陳進財說話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點嘲諷的味道,這也是他平時對陳振梁說話的口氣。

“父親,我……”聽到陳進財口氣不善,陳振梁腿肚子不由自主的就微微打顫起來,十幾年的積威,讓他對陳進財有種發自心底的畏懼。

不過他也有些納悶,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可是給陳家增光添彩啊,父親怎麼會不高興呢?難道說,陳家已經和白家秘密結盟,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嗬嗬,為父這是在為你高興呢。”注意到自己語氣不對,陳進財尷尬的笑了笑,換上一副慈愛的笑臉,用吻合的口氣說道。

“都是父親教導有方。”陳振梁連忙給父親送上了一記馬屁。

“聽說你認識了一個高級藥劑師,還做中間人與趙家做生意是麼?”陳進財進入了主題。

“是的。”

“為父想見見那位藥劑師,你去和他說一下,明天中午,我在白石酒樓擺宴,讓他來。”陳進財大手一揮,一副指點江山的派頭。

陳振梁心中發苦,卻隻能硬著頭皮道:“父親,那位大師性情孤僻,不喜歡見到生人,所以……”

“為父也不可以麼?”陳進財的慈祥表情頓時消失,臉色變得冰冷。

“父親,這個實在是沒有辦法,趙家家主想要見他都被回絕了。”陳振梁見到陳進財要發怒,立即把趙穹抬出來當擋箭牌,心道:咱們陳家不過是古石城的二流家族,人家趙家都見不到的人,您老總不會妄想了吧。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聽到那個藥劑師連趙穹的麵子都不給,陳進財心中也就釋然了:“你是我陳家的人,卻跑去給趙家牽線搭橋,這不是肥水流了外人田麼?所以,為父叫你來,是要你和那個藥劑師說說,跟咱們陳家合作好了,隻要有了穩定的藥劑供應,這藥店生意,誰還不會做?”

說話間,陳進財已經開始幻想陳家藥店開張後大賺特賺的美景了,臉上露出陶醉的笑容。

陳振梁心中暗罵陳進財糊塗,沒有一定的背景底蘊,藥劑生意這種暴利行當是誰都能插足的麼?如果把陳家比喻成一個路邊乞丐,那藥劑生意就是一塊金磚,金磚到了乞丐手裏,是禍不是福啊。

“父親,那位藥劑師已經指明了要與趙家合作,我隻不過是個跑腿的,怕是說不上話啊。”陳振梁自然不好拿出乞丐金磚的說辭來,隻好把責任都推到那位藥劑師身上。

“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我陳進財的兒子還是趙穹的野種?”陳進財啪的一聲拍案而起,氣呼呼的指著陳振梁的鼻子罵道:“哪有這樣的道理,你吃著陳家的,穿著陳家的,住著陳家的,用著陳家的,結果好處都讓趙家拿去了,門也沒有!你回去告訴趙穹,這筆生意,陳家要占五成利,否則,藥劑他就別想拿到手了。滾吧!”

什麼?您老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趙家現在和白家血拚,藥劑都在降價出售,獲利本來就微薄,您什麼都不幹就想分五成利,地痞流氓收保護費也沒有這麼狠啊!

“父親,這話我開不了口,趙家主也不可能答應,想合作的話,您自己去找趙家主談吧,我先走了。”陳振梁這兩天都是和古石城頭麵人物接觸,也積攢了一點底氣,當下鼓足勇氣撂下這麼一句狠話,不等陳進財開口,便徑直走出了書房。

離開書房,陳振梁突然感到一股叛逆的快感充滿心田,體內的熱血仿佛衝破了某個無形的桎梏,在全身流轉,心髒砰砰砰跳個不停,激動得他臉上微微潮紅。

媽的,原來頂嘴這麼爽!

書房中,陳進財好久都沒回過神來,這還是那個在他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兒子嗎?

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振梁洗了個澡,然後毫不猶豫地取出淬皮膏抹在了身上。

我倒要看看,這種藥劑到底有沒有白郎說的那麼猛。

僅僅幾秒後,陳振梁全身便開始發熱,熱感越來越強,最後簡直好像燒紅的烙鐵貼在身上一樣灼熱難忍。

“啊!”

陳振梁慘叫起來,簡直恨不得馬上死去,此時他才終於明白白狼說的比受刑還痛苦是什麼意思了。

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陳振梁不停在地上打滾,大聲吼叫,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隻期盼藥效快點過去。

陳振梁房間內的動靜讓門外的侍女十分害怕,但她得了陳振梁的吩咐,裏麵不管發生什麼也不許管。

與此同時,臥牛崗上的山洞內,白狼盤膝而坐,渾身****,身上抹了一層褐色藥膏,經受著與陳振梁相同的痛苦。

然而這些痛楚在白狼看來根本不算什麼,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嘴角甚至還帶了一絲笑意。

過了十幾分鍾,藥效漸漸消退,白狼緩緩睜開雙眼,長出一口氣,聞著自己身上散發出的仿佛一個月沒有洗澡般的臭味,微微一笑,取來清水將自己洗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