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決鬥的日子到了。
古石廣場就在城主府前麵,廣場上有一個青石壘砌而成的擂台,十米見方,專門用來進行各種比試。
臨近決鬥時間,擂台邊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圍了一大圈人,白承業和蕭清舞站在人群最前麵,給即將上場的白繼光鼓勁,幾個與白家親近的家族也紛紛派人來給白繼光呐喊助威。
陳振梁這邊聲勢也不弱,趙穹李鶴鳴諸葛蒼等人都來了,周夫人雙眼濕潤,叮囑陳振梁如果打不過就認輸,丟臉不要緊,留得命在,就還有機會。
生死鬥並不是說一定要死一個人才算分出勝負,那種隻能有一個人活下來的決鬥方式叫做籠中鬥,需在擂台周圍罩上鐵籠,禁止逃跑,不許認輸,隻有勝者才能活著離開鐵籠。
生死鬥也叫做賭命鬥,踏上擂台的雙方等於是把自己的命給押上了,獲勝者可以任意處置敗者的性命,殺死可以,放過也可以,更多的則是要對方拿東西贖回自己的命,如果對方拿不出令勝者滿意的東西,那就當成奴隸賣掉,活人總比一具屍體值錢。
然而,陳振梁這邊最重要的一個人卻沒有來,兒子和人生死鬥,陳進財竟然不在場!
自從得知陳振梁與白繼光定下生死鬥之約,陳進財就連陳振梁的麵都不見了。他雖然已經向趙家靠攏,卻也知道曾經的煉丹師家族白家肯定有底牌,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因此也不想和白家徹底敵對,他的目的其實就是想騎在牆頭看風向,哪邊贏了都好做人。
陳振梁和白繼光結下死鬥之約,已經是徹底得罪了白家,為了能繼續兩頭討好,他連自己兒子的決鬥都不來了。
在陳進財看來,反正陳振梁不過是一個庶子,死了也就死了,無所謂。
這場決鬥是由古石城中名望頗高的孫勝孫老前輩主持的,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走到擂台中央,聲音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喊道:“時辰已到,白家白繼光,陳家陳振梁,上台!”
白繼光舔了舔嘴中含著的那顆藥丸,信心十足地走上擂台,隻要他咬破藥丸,裏麵包裹的猛虎丸就能將他的實力提升至一品元修士層次,必勝無疑。
陳振梁慢騰騰地走上擂台,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臉戲謔地打量著白繼光。
見到陳振梁一臉欠揍的表情,白繼光恨得牙根癢癢,舉了舉拳頭,用口型說道:“小雜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來!”陳振梁同樣用口型回敬了一個字。
“生死決鬥,各安天意,勝者為王,敗者認命,二位可有異議?”孫勝對二人道。
“沒有。”
“沒有。”
“決鬥開始!”孫勝擊掌,示意二者可以開始戰鬥,然後退到了擂台邊上。
“嗨!”心中憋著一肚子火的白繼光首先發動進攻,上來就直接施展了狂風拳。
頓時間,擂台上拳風作響,隻見白繼光整個人都化成一團拳影撲向了陳振梁。
陳振梁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眼神冷靜,就在白繼光即將攻擊到自己的一刹那,他突然一個旋身側踢,竟然準確地踢在了白繼光的拳頭上。
拳頭雖然靈活,力量上卻難以與腳相比,白繼光的攻勢瞬時被止住。
就在他詫異陳振梁為何能夠如此輕鬆地破了自己狂風拳的時候,陳振梁頂在他拳頭上的那隻腳動了,呼呼呼連續劃出三道殘影,隻聽嘭嘭嘭三聲悶響,陳振梁的這三腳狠狠地踢在了白繼光的胸口,而且是踢在同一個地方。
頓時,白繼光隻覺得胸口被巨錘重重地砸了三下,痛得他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
“你……你……煉體六重!怎麼可能!?”白繼光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陳振梁的目光簡直像是在看怪物。
上次在古石酒樓見到陳振梁,他還隻是和自己一樣的煉體五重,短短兩天時間,他怎麼可能就突破到煉體六重了?
震驚的不僅僅是陳振梁,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陳振梁的一防一攻給震住了。陳家的這個小子是不是吃藥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輕鬆地就把白繼光給踢翻在地上。
周夫人驚喜得捂住了嘴巴,看向自己兒子的目光裏滿是欣慰。
連陳振梁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麵前倒地吐血的白繼光是自己打倒的,雖然他昨天刻苦訓練之下幸運地從煉體五重踏入了煉體六重,但是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地壓製白繼光,要知道,在煉體階段,境界上一重兩重的差距並不是那麼不可逾越的,技巧、體魄、戰鬥意誌,利用好這些,以弱勝強並不難。
他不知道的是,服用完淬皮膏和淬血丸後,他體內隱藏得不深的雜質已經大部分排出體外,如果再用完淬骨丹,他的身體就相當於是提前“享受”了一次凝聚元核時候的洗經伐髓,這樣一幅身體能發揮出的戰力和原來相比自然強了很多,更何況境界還提升了一重,對付白繼光這樣依靠藥劑提升實力的人不輕鬆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