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勝自然不會允許比賽終止,擋在了蕭清舞麵前。
擂台上,陳振梁捂著鮮血淋漓的斷臂,一步一步走向白繼光,臉上帶著複仇的笑意。
陳振梁的笑容在白繼光看來就像是魔鬼的微笑,他雙腳蹬著地麵想要後退,奈何全身無力,身體沒有挪動半點。
“啊!啊!救命啊!爹,娘,救我!”白繼光失心瘋般大叫著,意識到白家人不會來救自己,他又向陳振梁求起饒來。
“小……哦不,陳爺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還有女人,你放過我吧!”
陳振梁卻隻是冷笑,走到白繼光身邊,一腳狠狠踢在了他的手臂上。
“哢嚓!”
白繼光全身元力被禁錮,根本抵擋不住這一腳,脆弱的骨頭應聲而斷。
“啊——!”斷臂之痛讓白繼光慘嚎起來,他怨毒地看著陳振梁,嘴裏瘋狂地喊道:“小雜種,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要滅你九族,男的削成人棍,女的賣到窯子裏做婊.子,讓全天下的男人都來草,草爛她們的逼!”
“那我就先踢爛你的嘴。”陳振梁殘忍地笑著,一腳踹在白繼光的嘴巴上,將他的嘴皮都踹飛了半張。
白繼光張著血肉模糊的嘴巴還要咒罵,陳振梁又是一腳踹下,將他的一口牙齒踹掉了七七八八。
“啊……”
白繼光想要痛呼,卻被陳振梁再次踹了一腳。
被連續三腳踹在嘴巴上,白繼光的嘴巴已經不成人樣了,上下嘴唇完全不見,白色的下顎骨和牙槽清晰可見,半個鼻子被踢掉,一股股血沫從鼻子中湧出來。
陳振梁踹腳的方向,一灘血汙呈噴濺狀撒在地上,血汙中還有十幾顆碎牙和幾塊肉渣。
如此血腥的場麵讓很多人都不忍再看,卻也有些人大笑著歡呼。
陳振梁又是一腳踩在白繼光的小腹上,將他整個人都踩得弓了起來,嘴中噴出一口血霧。
見到陳振梁還要再打,白繼光眼中的怨毒已經變成了驚恐,向陳振梁搖頭乞命。
“孫老前輩,這場決鬥可算是我贏了?”陳振梁看向孫勝
孫勝走到白繼光身邊,開始倒數:“十,九……”
白繼光哪裏還爬得起來,身體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二,一。我宣布,這場決鬥,陳家陳振梁勝,勝者可以任意處置敗者的性命。”孫勝宣布道。
人群中立刻發出了一陣歡呼聲,隻有白家陣營的人臉色難看。
“嘿嘿嘿,白繼光,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陳振梁湊到白繼光麵前,捏了捏他的臉,陰陰笑著。
白繼光嚇得連忙躲開陳振梁的手,卻被陳振梁扇了一個耳光,立刻不敢動了。
“上次我叫你草我家的母狗,你不樂意,現在你想不想草啊?”
白繼光想也不想,連連點頭。
陳振梁哈哈一笑,抓起白繼光的腳就要把他拖走。
“啊,你放下我兒子,快點放下我兒子!”
蕭清舞大叫著衝向陳振梁,卻被孫勝攔住。
“勝者可以任意處置敗者的性命。”孫勝冷冷說道:“這是規矩。”
“我才不管什麼臭規矩,老不死的,你給我讓開!”蕭清舞一掌朝孫勝打去,試圖把他推到一邊。
見到蕭清舞膽敢對自己出手,孫勝布滿皺紋的蒼老臉龐此時也有了怒容,身體一震,三品中級元修士的元力爆發,僅僅憑借元力護體時的衝擊力便將蕭清舞震飛了出去。
然後,他看向了白承業。
白承業無奈地歎了口氣,先是朝孫勝抱了抱拳以示歉意,然後對陳振梁喊道:“陳振梁,我要買回我兒子的命,你開個價吧。”
白繼光畢竟是白家長子,白承業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他就這樣被人死狗一樣拖走,肯定會出價贖回他的性命,這點早在陳振梁和白狼的預料之中。
“這麼個廢人我帶回去也沒用,既然白家主想要贖回,那就十萬金幣便宜賣吧。”陳振梁用揮淚大甩賣的口氣說道。
十萬金幣!圍觀眾人都發出了驚呼之聲。
白承業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凝視陳振梁半晌,終於從牙縫裏吐出一個字:“好。”
白承業當場便掏出了十萬金票甩給陳振梁,然後命人將白繼光給抬回了白家。
得勝歸來的陳振梁被趙穹等人簇擁著前往古石酒樓慶功,人群中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年也鬆了一口氣,轉身彙入散場的人潮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