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口裏的冉文東肯定不是事實真相,他依然在隱藏著什麼。
冉文東殺了人,林大福也這麼說,估計是真事情。
不過冉文東為什麼還要回林家村,他回來幹什麼,還有林大福說是在我出生前離開的,會不會和我的出生有關?
我沒繼續追問。
大伯回到家的時候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林巧兒找了位置坐下,我和蘇婉挨著坐在一起。
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後來大伯咳嗽了兩聲,說:“鬼僵不能留,不然林家村全村人都得死。”
林巧兒點了點頭。
我的心裏有些忐忑,鬼僵雖然可怕,可那畢竟是我爺爺的身子骨。
蘇婉忽然插上了話,她有些難為情。
“林老爺子吸了我娘的陰怨之氣變成鬼僵,我們四人對付起來已經夠困難了。可是我師傅也不見了,我怕他會暗地裏搞鬼。”
冉文東也藏起來了,現在我們在明,他在暗,這事情看起來更棘手了。
大伯的反應卻很異常,忽然從太師椅上麵站立了起來。
他一隻手顫抖著,指著蘇婉問:“你剛剛說什麼?”
蘇婉也覺得有些怪異,小聲回答:“我師傅也不見了,我怕他會暗地裏搞鬼。”
大伯很緊張。
“不是這句。”
“林老爺子吸了我娘的陰怨之氣變成鬼僵,我們四人對付起來已經夠困難了。”
大伯聽到這句話後,嘴裏一直呢喃著:“不可能,孩子已經死了,不可能,孩子已經死了……”
當我喚醒大伯的時候,問他怎麼了。
大伯卻不說話,而是喊上了林巧兒出了門。
回來的時候大伯的肩上扛著一袋子米,確切的說應該是糯米,而林巧兒的腰間挎著一籃子雞蛋,雞蛋上麵是黃紙。
大伯和林巧兒在院子裏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
將糯米撒在院子裏的每個角落,隔幾步就放一個雞蛋。
將那張泡過黑狗血的漁網拿出來了,大伯畫符文,林巧兒小心貼在黑狗血的漁網上麵。
那張漁網上麵貼滿了符文後,大伯將漁網安置在屋簷下麵,漁網的四個角係上了重物。
一條繩子牽引到了屋內,隻要解開繩索,就能將來的鬼僵給裹住。
其實我有些納悶,林巧兒是二爺爺的孫女,來幫我們。
可是她卻什麼都聽大伯的,什麼意見也不提,好似有她沒她沒有什麼區別。
天要黑下來的時候,林巧兒忽然把蘇婉喊到一邊,兩人在一旁竊竊私語。
密語了好一陣子,兩人竟然端著剩下的雞蛋進了內屋。
過了許久才出來,她們出來的時候,那框子裏的雞蛋上竟然全都畫上了符文。
大伯將那些畫了符文的雞蛋拿在手裏仔細端詳了一下,說:“在雞蛋上畫符文,我怎麼就沒想到。雞蛋有靈性,加上符文鎮邪辟鬼的作用,更厲害了。”
林巧兒將符文拿了過來,一臉不悅,說:“這可是最後的武器,別弄爛了。”
我們在房間裏等了許久,屋外一點動靜也沒有。
在我們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身響了起來。
林大福在外麵喊著:“建國兄弟,不好了,僵屍吃人了。”
開始還以為是什麼東西來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迅速打開門。
隻見林大福竟然滿是血站在門口,他急匆匆進了屋,雙腿一軟竟然倒在了八仙桌旁邊。
大伯扶起林大福,問他:“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僵屍去我家了,還咬了我老婆,你們快去看看。”
看來該來的終於來了,大伯拿著手上的家夥就要跟隨林大福去他們家裏看看。
可是大伯考慮我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要求我留在家裏,讓林巧兒和蘇婉在家裏看守。
大伯出了門。
大伯走後我們的困意全無,互相望著彼此。
林巧兒忽然開玩笑說:“林生,你喜歡她?”
林巧兒話裏的她肯定是蘇婉,這句話說得我臉立馬就紅了,火辣辣的。
“哪裏,我沒有。”
她麵對著蘇婉,說著:“你也喜歡林生?”
蘇婉表情冰冷,並不說話。
我盯著蘇婉,真的看不出一點變化,也許她根本就不喜歡我。
這個話題我和蘇婉接不下去,隻能沉默。
過了一會兒,林巧兒麵色有些怪,問:“你們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我和蘇婉努力嗅了嗅房間裏,一股子腐爛的味道。
而那味道就是從堂屋大門的門縫裏飄來的。
我們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小聲說:“屍味。”